既如此,就还像以前那样,做回朋友罢!” “你!……”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罢!你也看到我的样子了,说话已经开始喘了!”透一口气,“你家里人有消息,会即时告知你的,放心罢!” 说罢,看卫瑾,“握瑜,替她换间屋子,派个人照料,好吗?” 卫瑾默默点头。 抬蒋俊出门之时,她突然坐起身来,左手成拳,猛捶自己的左腿,哭喊道,“何云鹤!何云鹤!” 屋内,只剩下何天和李秀了。 沉默片刻,李秀忍不住了,“虽说,她确是个可怜人,可是,你就这样放过了她?” “是呀……要不然呢?” “不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何天微笑,“天机不可泄露。” * 蒋俊出门之后,何天立即酣然大睡,连第二碗羊奶泡米糊也等不及了。 这番“可怜天下人”,委实精疲力竭啊。 这一回,睡了一天一夜。 依旧一个梦也没做。 醒后,发觉: 脖子可以略略左右转动了;以肘为支点,小臂几乎可以竖直了;膝盖可以微微抬起,脚腕可以活动了。 还有,可以拿手指敲击榻面了。 这一回,一气尽三碗羊奶米糊。 还想吃,人家又不给了。 不比李秀,卫瑾没有问他非但不杀而且善待蒋俊的“天机”何在,只说了一句,“这是你的功德。” 顿一顿,“天大的功德。” 何天笑,“不过活一人,就成了‘天大的功德?’” 卫瑾微微摇头,“一人不同一人,此活之非彼活之,她是杀你的人,你活之,顶的过活百人、千人、万人。” 某种意义上……您说的对。 又睡——一气而尽三碗米糊,真的很累人啊。 又是一天一夜。 醒后,肌体的恢复又见进展:脖子左右扭动的幅度增大了;手肘可以略略抬离榻面了;膝盖之抬起,勉强可以算是“弯曲”了。 何天拿手指掐李秀的手背,得意洋洋,“疼吧?” 李秀轻轻打了他一下,“蚊子的气力也比你大些!” 此时,何天自觉已勉强可以“长篇大论”了,但依旧不急于同文鸯、郭猗等人见面。 一来,这几天,脑海中,无数重要的想法泉涌而出,有的还未真正成形,何天需要时间一一梳理、完善。 二来,至少恢复到上身可以抬起些,可以斜倚在榻背上的时候,再见文鸯、郭猗等人,会更好些。 这点很重要:一个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主君,难以给予追随者足够的信心。 另外,他要同文鸯、郭猗等人说的事情,虽然重要,但并非燃眉之急。 但他要绿珠办的事情,却是不能等的。 傍晚时分,绿珠回来了。 “琼苑”在繁昌北郊,距离洛阳,较许昌宫还要近些,不过,算算时间,绿珠的“均速”,还是比何天由洛阳至许昌更快些。 哎,其实也不必这般赶的,我相信你同你的“故主”不会“旧情复燃”滴。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