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国人,在街市上卖些稀奇的东西,月宜握着容谨的手来到一名藩客跟前,听着他用磕磕绊绊的中文介绍手里的毯子。月宜觉着新奇,看了会儿倒也没有买的欲望,不成想,旁边来了一位贵公子,见着月宜这般绝色的女孩儿立马有些好奇:“姑娘不打算买一块儿?听说他们藩客的毯子质地优良,皮毛柔顺。” 月宜抿着嘴儿疏离地笑了一下,就挽了容谨的手臂对他说:“我们走吧。” 容谨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位略有些失落的公子哥儿,心里隐隐升起几分快意,可又惊觉自己的不对劲儿,连忙又压了下去。 冬璃从旁打趣儿说:“我猜啊那位公子就是来套近乎,八成是看我们姑娘好看,动心了。” “别胡说了。”月宜嗔道。 阿敏笑着说:“不过他要是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立刻就用拳头招呼他。” 容谨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还能在大街上随便动手吗?” “这年头还不就是比比拳头谁的硬吗?”阿敏不服气,“二姑爷是跳出叁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您不知道,以前我们大小姐独自管着整个家的时候多少人上门捣乱,都是小的和另外几个兄弟将他们打出去了。二小姐的病本来没有这么严重,就是被一位老姑婆给欺负得。所以我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拳头硬,就没人会欺负咱们。” 容谨听了又看向月宜,月宜睁着大眼睛也有些委屈:“她趁着我阿姐不在家,阿姐又把阿敏他们带到酒肆了,就上门来要账,结果没找到人,就在院子里骂我打我。” 他心里微微有些痛,想要安慰几句,却也只是张了张口,没有说一个字。月宜有点小失落,手指勾住他的,转来转去。容谨只好低声说:“别闹。” 月宜却笑道:“我怕跟不上你的步子啊。” 容谨无奈摇头。 四人转了会儿,最后觉得乏了,月宜身子骨还是弱不禁风的,冬璃便寻了一家瓦舍,里面有说书的,四人决定在这里歇歇脚。冬璃去和掌柜的点了几盘点心还有时令瓜果,以及茶水饮料等。容谨还没经历过这么热闹的场合,从前下山化缘也是匆匆一瞬,夜里绝不出寺,很少体验山下的日子,如今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也觉得这烟火气没有想象中的令人讨厌。 月宜用手剥了几个板栗递给容谨:“你要不要吃糖炒栗子?” 容谨摇头,谁知道是不是素油炒的。 月宜鼓着嘴儿,便自己吃了。她剥东西慢吞吞的,指甲不一会儿就觉得痛。容谨从她身旁拿了一个也有些笨拙地剥好一颗栗子,到底还是比月宜剥得快。他拈着板栗放在她眼前。月宜惊喜地看着他,又见他抿着唇也不看向自己,便心知他还是放不开。 月宜凑到他耳边娇俏地说:“谢谢哥哥。” 容谨不自在地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 阿敏和冬璃絮絮说着笑话儿,活跃气氛,没成想方才夜市上遇到的公子哥也正好进来,瞧见月宜行人顿时眼前一亮,大堂里的座位几乎都满了,公子哥儿便上前礼貌地说:“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我和我的下人想和姑娘一伙儿拼个桌子,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 月宜抬眸看向那位锦衣少年,容谨仍是维持着剥栗子的姿势,似乎事不关己,可是眉头却不知不觉地微微蹙起。锦衣公子又问了一遍,月宜“嗯”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拼桌子。”言罢,又扭过脸小小声地询问着容谨:“容谨哥哥,你要不要和他们拼桌子?” 容谨看向她,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但眉眼却忽然舒展开来,他将视线移到锦衣公子哥身上,然后环视一圈,正看到前方角落里有几人空出了位置:“这位公子还是去那里吧,那边宽敞一些。” 锦衣公子听了十分落寞,见两人如此亲密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低低说了句“打扰了”往空着的位置去了。 (2020都要过去了,我想回家……这漫长而遭罪的一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