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用力拍门,可是阿敏却说:“二姑爷别急,待会儿大小姐就过来了。” 月宜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劝道:“你、你先别走好不好?”她声音有些颤,只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开始喘。 “不走?不走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容谨一把扯开自己的袖子,怒气冲冲地瞪她一眼,然后坐到椅子上说,“我要回山上,我本来是那里的小和尚,是你姐姐把我硬架过来的。我要回去,我不想留在这里。” 月宜在睡梦中其实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如果放他走了,他们就更没机会了。他现在都这么不喜欢她,要是真让他回到山上重新做了和尚,他更不会见自己了。她来到他跟前又轻轻地说:“你就,你就待几天好不好?”她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和期盼,容谨别过头,不好再恶语相对,可仍旧不松口:“待在这里做什么?我不待。” “我陪你玩不行吗?”月宜跪坐在地上,扬起脸和他说。 容谨被气笑了:“我不玩!要玩,我也不会和你玩,你们家是周扒皮,你姐是母夜叉,没人喜欢你们。” 月宜眼底有些受伤的光,刚想继续和他说,结果周月明就已经和卫寒均赶来了,一瞧见妹妹好生生地跪坐在地上,周月明眼圈一下就红了,拉过妹妹的手哽咽道:“月宜,你总算醒了,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那个老道士还真有两下子,大夫看不了的病,他倒是有辙。”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妹妹只是气色虚弱,面色还有些苍白,她扶着月宜坐到榻上絮絮说着关心的话:“头晕不晕?还有没有觉得心慌?哎呦,地上这么凉,跪着干嘛,让姐姐看看,你一直昏迷不醒真是急死姐姐了。” 月宜摇摇头,轻轻说了句“谢谢姐姐”,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容谨。 卫寒均也感慨说:“醒了就好,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月宜,你姐姐从你昏迷之后茶饭不思得,天天念叨你,现在终于放下心了。” “让姐姐姐夫担心了。”月宜婉声说着。 容谨从旁没好气地说:“你妹妹既然没事了,那我就走了。”结果话音刚落,手还没碰着门栓,就被阿敏扳住双手说:“二姑爷别着急啊。” 周月明道:“你都和我妹妹成亲了,全庄子上的人都知道我妹妹出嫁,你从今往后就是我们家的姑爷,你去哪儿啊?” “你……你们家真是不要脸!”容谨破口大骂,“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月明冷哼一声,指着外面道:“钱我也给了,老方丈也同意了,再说,你在这里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闹腾什么?有本事你就去告,你看看你能不能告赢?” 容谨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气得胸膛起伏,面色涨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月宜拉住姐姐说:“阿姐,你别说了。” 卫寒均见此拉着周月明说:“好了,不管怎么样这是月宜和容谨的洞房花烛夜,妹妹也醒了,也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别打扰人家了。明儿一早再说。”火爆脾气的周月明遇到卫寒均就忽然好了脾气,瞅了一眼容谨又和冬璃、阿敏嘱咐了一顿离开了。 容谨仍是走不了,气得把外面的喜服狠狠地扔在地上。 月宜怯怯地说:“你别生气……” “你懂什么!都是因为你!”容谨气急败坏地吼她。 月宜吓了一跳,手扶着桌子,眼圈一下就红了,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 容谨喘了会儿,平复着内心的烦躁和屈辱,盘腿坐在窗户边上开始念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月宜就站在原地望着他,心里有些酸涩,她想了想,又来到他身边坐着,容谨却往旁边挪了挪,很是排斥。月宜颤巍巍地探出手揪住他的衣服衣摆小小声地说:“你在念什么?” 容谨不理她,继续念经。 月宜望他一眼,撅了噘嘴,又轻轻问了一遍:“你、你在念佛经吗?” 容谨眉心一蹙,烦躁地说:“别理我。” 月宜在玉绵山长大,自小无父无母,亲近的人很少,但是也没遇见几个人吼她的,更何况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当下就落下泪珠,他委屈,她也觉得很委屈啊:“可是我想理你。” 容谨冷冷地说:“你理我做什么?你们家五花大绑地将我强押过来,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