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却啐道:“你们神农谷和八仙岛、梨花宫蛇鼠一窝,我不稀罕。” 月宜听了便收起丹药,不理会少女,径直往岑霁那边而去。岑霁被逼到角落里,勉强硬撑,月宜拿出洞箫,声音幽婉而来,下一瞬便听得沙沙声由远及近。萧珏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月宜:“原来是神农谷的人。” 岑霁见状连忙挑开萧珏的剑尖,跳出圈子,来到月宜身前护住她。 萧珏来回打量着两人,似笑非笑:“泰山派和神农谷勾结,真是有趣。” 岑霁怒道:“你不要乱说。” “难道不是吗?”萧珏冷哼,“泰山派弟子竟然与神农谷的人结伴而行,还如此亲密,看来岑掌门是想要借着神农谷的势力称霸武林啊。” 岑霁面皮涨红有心辩白却无言以对。 萧珏觑此机会,忽然再次攻击岑霁,他这一招显然是不想留活口,岑霁反应不及,却还是下意识地挡在月宜身前,命悬一线之际,就听得萧珏痛呼一声,手中长剑倏然掉落。萧珏深知定是有高人在此,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忽然一个回马枪直直刺向月宜,电光火石之间,岑霁抱住月宜躲开萧珏的佩剑,萧珏这也是虚招,趁此机会施展轻功溜之大吉。 月宜也吓了一跳,岑霁连忙问她:“还好吗?” “我没事。”月宜婉声安抚。 岑霁意识到自己居然将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脸上一热,赶忙松开手,有些不自在。他瞥见方才那个少女,发现刚才月宜已经替她松绑。他方要开口,月宜却抓了拽他的衣袖说:“别理她。” “怎么了?”岑霁不解。月宜正要说话,却看到一名红衣女子从树上一跃而下。岑霁连忙拱手道:“刚才有劳前辈出手相助。” 那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却是娇美怡人,笑容可亲:“岑少侠虽然功夫不济,却是一副侠义心肠。倒也难得。”她又敲了敲一旁的月宜含笑说:“小丫头,你小时候我可瞧见过你的,你叫月宜,是不是?” 月宜愣了一下,又联想到刚才萧珏称呼她是何前辈,连忙高兴地说:“你是何姑姑!” “上回见你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倒是长大了。”何致暄笑着比了比,见她一派天真烂漫忍不住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 岑霁尚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依旧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不经意间瞧到先前受困的少女,她的目光竟有几分不屑。岑霁不解,走近几步安抚道:“这位姑娘,那人已经走了,你现下安全了。” 没想到那姑娘却啐了一口道:“原来你就是杀害葛老庄主的岑霁。” “我没有。”岑霁辩解。 那姑娘冷哼:“现下大家都已经知道泰山派弟子岑霁杀害牡丹山庄老庄主,还偷走了剑谱,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清者自清。”岑霁隐忍着怒气。 “狡辩。” 岑霁自从离开牡丹山庄一路上遇到了多次追杀,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他神色郁郁,唇瓣紧抿无力的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你就去杀了神农谷的妖女!”她目光如同淬了毒汁,看向月宜咬牙切齿道,“我们鲁山弟子就有人被神农谷谷主所杀,你现在去杀了邪教的人,还能证明你一丝清白。”说着便将佩剑扔到岑霁脚下。 月宜怔怔望着岑霁,他如一株白杨笔挺地站在那里,背上却仿佛压了无数的担子。她心里慌乱,却又期待着他下一步。岑霁低着头,想了许久,最后弯下腰拾起佩剑,那一刻,月宜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惨白着一张小脸,怔怔退了几步。 可是岑霁却只是将佩剑重新递给那位姑娘沉声道:“月宜姑娘救过我,如果我杀了她,我和那些丧心病狂的邪教中人有什么区别?姑娘保重。”他说完就转过头向月宜走去。 那姑娘在身后气冲冲地斥责:“岑霁,你真是有辱泰山派门风!” 何致暄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始终一言不发。月宜大眼睛盛满了喜悦,揪住他的衣袖亲热地说:“岑大哥,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岑霁没有开口,想抽出衣袖,却还是顿了顿,任凭她静静地瞧着自己。 何致暄见那姑娘气冲冲的离开这才问岑霁说:“你刚才使得功夫有几招倒不像是泰山派招式,不知道是哪位前辈传授与你的?” 岑霁拱手道:“这是一位老先生教给我的,恕我不能告诉前辈这位老先生的身份。我答应过他要保密的。” 何致暄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在追问。月宜便问道:“何姑姑怎么离开八仙岛了?” “闲来无事到处走走,本来想去神农谷看看你们,没想到路上就遇到你了。”何致暄点了点她的额头,“要不是我,我看你们今儿凶多吉少。” 月宜嘟了嘟嘴,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