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荣在此,朝廷鹰犬,还不束手就擒!” 那些差役各个大惊失色,赶紧向正堂逃窜,孔彦舟立刻率人追杀。 不多时,县衙内传来一身欢呼,里面的盗匪大喝道: “大……教主,抓住知县了!” 邢焕满意地点点头,陈箍桶也松了口气。 这么顺利啊…… 他本以为县衙肯定会有一场激战,没想到居然一个冲锋就拿下了县衙,也不知道是该说这仁和知县太鱼,还是这群大盗的战力不同凡响。 总之,成功就好。 知县张志成被押着孔彦舟等人押着送到邢焕面前,其他的差役也被一群大盗用刀指着压过来,邢焕叫人关闭县衙大门,和蔼的道: “汝就是知县张志成?” 这个年过五旬、身材消瘦的知县哼了一声,愤怒地道: “反贼休得猖狂,我乃朝廷命官,岂是尔等反贼可以羞辱,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陈箍桶真是没想到大宋居然还有这么硬气的知县,尤其是两浙路这种吏治崩溃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硬气的知县,真是大大超过陈箍桶的预料。 不过,现在也不是感慨的时候。 陈箍桶寒声道: “张知县,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条活路——你带我等去运河边,令……” “做梦!” 不等陈箍桶说完,张志成已经大义凛然地道: “做梦!简直是做梦! 我张志成身为朝廷牧守,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黎民,怎么会助你们这群反贼? 现在落到你们手上,唯有一死,动手吧,休要多言了。” 陈箍桶:…… 不是,我是产生幻觉了吗? 这还是大宋的知县吗? 陈箍桶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硬气的知县,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邢焕哼了一声,摇头道: “张知县不用一心求死,不如,咱们谈谈条件。” 他给孔彦舟使了个眼色,孔彦舟嘿了一声,缓步走到张志成面前,缓缓举起了自己硕大的拳头,轻轻摇了摇。 张志成的眼中终于露出恐惧之色,他咽了口唾沫,两腿终于开始忍不住发抖。 原来是装的啊。 陈箍桶心中大定,缓缓抽出短刀抵在张志成的脖子上: “快走,不然宰了你!” 张志成终于忍耐不住,咆哮道: “还不快动手!?” 陈箍桶一怔,只见刚才已经举起拳头的孔彦舟突然一拳猛砸过来。 陈箍桶反应不得,直接被一拳狠狠打在头顶,登时昏死过去。 嘿嘿,嘿嘿嘿嘿嘿。 陈箍桶不甘心地摔倒在地,一声闷响后,县衙里的众多大盗齐声冷笑,阴气森森的感觉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之前吓得露怯的张志成总算松了口气,他定定神,看着昏迷在脚下的陈箍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狂热姿态。 “嘿嘿,多谢邢教主了。” “县尊多礼了。”邢焕阴笑道,“县尊手下的兄弟……” “放心,都是嘴很严,不会声张的人。” 邢焕点点头,给孔彦舟做了个手势。 孔彦舟嘿了一声,立刻手起刀落,将一个衙役的人头猛地剁了下来! 其余大盗也纷纷挥刀,那些衙役本以为知县已经跟这群盗匪谈好,今天是一场重在参与的表演,没想到刚刚生擒陈箍桶,这盗贼的大刀又瞬间劈了下来。 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一群盗匪纷纷劈死。 张志成看着身边众多差役被斩杀,也只是稍稍后退,随即又安然不动,任由鲜血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只有死人的嘴才很严,这个道理张志成懂。 同样做过知县的邢焕自然也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知己的感觉。 “县尊家的公子英勇善战,在群贼包围中救出县尊,我这个明教教主也只能落荒而逃了。”邢焕阴笑道。 张志成把溅到脸上的鲜血抹匀,面露残忍之色: “哪里哪里,明明是邢教主心念朝廷,不愿继续为乱,这才率领手下兄弟散去,如何是犬子英勇。” “那以后……” “教主放心,这点小事,本县,嘿嘿,拎得清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