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结果就是第二天顾大学士捂着鼻子,拒绝跟吃过屎的人说话。 …… 郑窈娘回来了,芈秋也兑现了三年的承诺,准允她承袭父亲兴平侯的爵位——不是降级承袭,而是直接承袭。 理由很简单,功高当酬。 祈安监的人已经将她从海外带回来的作物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按照随行出海农官的笔记按时播种,此外,还有数以千斤论数的香料布匹,乃至于成箱的宝石和玻璃器物,除去供应宫廷之外,剩下的很快便被抢购一空。 徐太傅一宿没睡,熬夜打了六七个时辰的算盘,得到了最终结果,人吃马嚼都算上,再加上造船的人力物力,这一趟出海全都给赚回来了,且还有盈余。 就这,还是没算上那些农作物的巨大价值下的结果,更不必说此次远航所带来的政治效益与军事助益了。 这一次出海,值! 伴随着郑窈娘的回归,朝臣们又有了新的工作,新型作物的推广乃至于旧作物的转型成了新的问题,东西是好东西,作物是好作物,但一个不好,是要闹出灾祸来的。 如何使得百姓愿意接受新作物,摒弃旧作物? 旧作物的消失,对于以旧作物为主体进行经营的小农和商家而言,是否是一场灭顶之灾? 一项项难题,都需要底下人慢慢统筹。 好在天子还年轻,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掌舵,这条路虽然长,总是能走到尽头的。 …… 时间一天天的过得飞快,世界也是日新月异,蒸蒸日上。 等到大公主欧阳宣十五岁及笄那年,女子往太学院求学,入朝堂为官,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等朝臣们听说天子令泰山公主节制幽、云、兖、徐等十六州军事时,半点也没觉得讶异,只跟回家吃了碗炸酱面似的,理所当然的想:噢,这样啊。 女子都能承爵上朝了,再出个女皇帝,好像也不奇怪? 没办法,这世道变得太快了。 从前我们上朝的时候,都是天不亮就起身,揣着手叫仆从提着灯笼,坐着轿子颠啊颠,现在直接出家门口买票,短程火车直接开到玄武门,这你敢信? 到了玄武门,再换一站车,直接到宣室殿外打卡,这你敢信? 从前上街要么骑马,要么坐轿,现在这两种老套的交通方式都被淘汰了,更时兴的是骑自行车和摩托,这你敢信? 本来老一辈儿的人不该这么快就接受这些个新事物的,但是自打徐太尉发现这些个玩意儿能极大的缩减通勤时间后,那老卷王带头骑摩托出城办公,这你敢信? 听说他最近还想联合祈安监出一款上班打卡的工具,取名叫钉钉…… 这老东西还真是燃烧生命,孜孜不倦的在卷啊! 离大谱的事情一多,再出个女皇帝就成了小事,洒洒水而已啦! 果然,没过多久,天子便降旨册封长女泰山公主为皇太女,继而又将其余几个子女分封到海外诸州去,朝野民间对此早有猜测,竟也无波无澜的接受了这件事情。 稍显离奇,又有些合乎情理。 …… 皇帝凉了之后,芈秋已经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天子,兢兢业业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时间对于她的影响微乎其微,好像什么都不足以引起她的动容。 直到徐太傅突然倒下。 那日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再寻常不过的天气,事发之前毫无预兆。 芈秋刚看完福州拍来的电报,准备往殿外去活动一下,还没等迈出门,就有人急匆匆前来报信——徐太傅在官署里晕过去了。 芈秋原地呆怔了半晌,才大梦初醒般想起来,徐太傅今年也已经七十有五了。 对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