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皮子一颤,抓着盖碗茶的手紧了紧,半阖着眼帘开口,“带她过来。” 房子大得像宫殿,到处摆着古董名画,地板,楼梯的扶手,就连洗手间的面盆都是用的顶级的材质。 比起庄毅之前让她暂住过的小别墅,这里才是她做梦也想留下的地方。 陈丽莎跟着管家来到了二楼向阳的房间,屋外站着一名女佣,见到她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连招呼都不屑于打。 将人送进门后,管家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局促地,有些紧张地站着,一个神情平静,优雅的喝茶。 陈丽莎知道自己如果贸然开口会显得过于急切,她抱紧孩子,指甲用力掐着孩子的小腿。 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氛。 老主母放下手里的陶瓷盖碗,抬眼扫向陈丽莎,“孩子多大了?” 陈丽莎,“五个月零六天,是个乖巧安静的男孩子。” 老主母面上没有波澜,“抱过来我看看。” 陈丽莎心跳猛增,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几番深呼吸,她走过去,把孩子交到老太太手里。 第一眼,老太太就对孩子产生了好感,不吵不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人看,似乎还冲她笑了下。 “起名字了吗?” 陈丽说赶紧说,“没有。” 不起名字是故意的,她就等着哪天能堂堂正正的走进来,好让老太太亲自起。 陈丽莎抿嘴笑,“老夫人,要不您给起一个?” 老主母眼神骤冷,冷笑,“一个野种也配?” 陈丽莎的脸上挂不住,险些破口大骂,她生生忍住,隐忍的咬着下唇,泫然欲滴,委屈的憋着眼泪。 “孩子既然生下来了,我也不能够狠心掐死他。”长久的沉默后,老太太开口,“你走吧,孩子留下。” 陈丽莎不干,当即跪地,被老太太叫人来给拖了出去。 也是巧了,外面天气急变,下起暴雨。 陈丽莎挺直腰身,跪在外面,倔强而坚毅。 老太太只是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等所有人都退下,才笑着逗弄婴儿,随后又差人找来家谱,比照着给起了个名—— 嵬,高耸挺立,不为外物所动。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快到半夜的时候,佣人突然进门汇报,说是陈丽莎在外面晕倒了。 老主母挑了挑眉,眼下这出苦肉计实在精彩,不捧场似乎说不过去。 她下令让人把陈丽莎抬进来,丢去了一间简陋的客房。 陈丽莎一觉醒来高烧不退,整整一周才好利索,她知道,老太太并没有接受她,不赶她走无非是想磋磨她。 为了想要的一切,什么不能忍? 陈丽莎在庄宅过得和一个佣人没有区别,一天下来,甚至连儿子的面都见不着,只偶尔能远远看一眼。 孩子之余她来说,只是一个筹码,见不到无所谓,只要她还留在这里,就有机会爬上去。 时间转瞬即逝,庄嵬三岁了,老太太突然身患重疾,手术后元气大伤,越来越不行。 庄毅父母早亡,由曾祖母亲手带大,孝心还是有的,为了多陪伴老人,他特意减少了出去花天酒地的时间。这么一来,和陈丽莎相处的机会反而变多了。 陈丽莎趁机勾搭,没几天就跟庄毅如胶似漆。 又过了没多久,庄毅做主,每周陈丽莎能亲自带两天孩子。 只有小小的庄嵬知道,那两天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愉快。 陈丽莎的脾气不好,而小孩儿再怎么安静,总是会忍不住对周遭的新奇事物生出好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