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每天都盯着男人吃药,睡觉,就连对方工作时也守在一旁。 一般这种时候,他都是掐着表,一旦工作超时,他就毫不留情的走过去合上电脑,把男人逼去办公室的小套间里睡觉。 盛世集团上下对小两口的亲密无间的感情羡慕又嫉妒,走到哪儿都会有八卦的眼神,隐晦的落在他们身上。 这天中午,李鱼去卫生间。 进隔间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两个男人在对话。 被谈论的对象跟他很熟,就是总裁办公室里现在坐着的那位。 “总裁身体越来越差,会不会不是感冒,而是其他什么病症?” “我记得前段时间在哪儿看到一篇新闻,说是有人得了怪病,也是这种症状,起初只是小感冒,后面就器官衰弱,越来越不行了。” 李鱼听得火大,推开隔间门大摇大摆走出去。 两人吓得脸色苍白,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李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系统,“他的身体真的没问题?” 系统说,“各项指数正常,应该确实如医生所说,只是寻常的小感冒。” 李鱼不放心,当天下午趁着盛易明和国外某合作公司的团对开会,开着大老板的低调豪车,去了北山。 如今夏日已经步入尾声,阳光不再那么灼人,老人家躺在树荫下,被稀稀拉拉的阳光罩着,甚是舒坦。 小道童此时正在清扫山路,这是他每天的功课之一。 扫着扫着,就见一个青年从山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往山上走。 小道童,“丁先生。” 李鱼摸摸他的头,“观主在吗?” “师父在树荫下乘凉,您快去吧。”小道童说完,继续往山道下扫去。 李鱼爬到半山腰,看见了红墙青瓦的破烂道观,道观脱了漆的木门懒洋洋的悬挂在门框上,被风一吹,吱呀作响。 顺着石阶走上去,跨过门槛,就见一穿着白色大褂子的老爷子。 老观主摇着蒲扇的手一顿,睁开眼睛,“丁小兄弟怎么来了。” 李鱼,“找老先生有点事,算命。” 老观主眉毛一扬,“你的命我已经说过了,荣华无忧,另有贵人相伴。” 李鱼走过去,“我说的是盛先生的。” “盛先生的命……”老观主坐直起身,花白的眉毛皱着,“盛先生的生辰八字你有吗?” 李鱼说有,立即报出一个生日。 老观主掐算起来,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指节被掐了个遍后,他又起身进了自己房间。 李鱼紧跟其后,见老爷子从书架上取了不少古籍下来。 那些古籍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许多语言文字晦涩难明,只有资深的业内人士才能看懂。 李鱼站在一旁跟着瞟了两眼,悲哀的发现自己连字都认不全,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等在一边。 过了半个多小时,老观主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抱歉,我看不透。” 老观主,“盛先生那具身体本就不长命,在附身以后,那具身体的命运线也就断了,我刚刚想借着古籍翻阅,看看前辈们有无遇见过同样的情况,没有,只有类似的。” “什么类似的?”李鱼问。 “借尸还魂的人。”老观主说,“但这些‘人’都活不长,时间一长,身体里仅剩的阳气被阴气吞噬后,人类身躯渐渐的就会出问题,日渐消瘦后,会在某个突然崩塌,说白了,就是猝死。” 李鱼听得心惊胆颤,下意识否认,“不会的,他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所以我说算不出来。”老观主奇怪的斜睨着青年,“你突然找我就为了这一件事?没别的了?” “没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