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兰姐脸上泛红,“我当时以为他们在约会,就没多想,留了一个人在酒吧看着,就下班了。” 老五从记忆中翻出点东西,捶了下脑袋瓜,“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说那道门没锁,你还让我闭嘴,让我赶紧走。” 兰姐点头,“就是那天。” 此时,仓库里气氛焦灼,正在对峙。 糖尿病因为疼痛晕厥过去,一直没醒。 而张诚实也从双面人变成了蚌壳精,不肯开口,脸上无波无澜,好像被抓的人不是自己。 看到那张脸,金老板心里怵得慌,下意识从程度身后绕了半圈。 一名女警,安抚的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是你报的警吧,电话里你说有人要杀你,是他吗?” 金老板张了张嘴,没说是与不是。 张诚实冷笑了下,暗自得意,他就知道事情会这样。 当时那种情况,这女人吓坏了,只想到报警,等冷静下来,她就会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没有他,周老板知道她姓金的是哪根葱? 女警以为金老板是担心遭到报复,保证道,“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金老板低头盯着地面发呆,还是不说话。 程度抱着胳膊倚在木箱上,“金老板,警察就在这儿,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不敢说的,都可以说出来。” 扫了张诚实一眼,他哼笑一声,“或者你有什么要求或顾虑,也可以提出来。” 要求和顾虑当然有,但那是警方或者程度无法给她的。 她私下里称过空心钻头里的金子标本,足有五百多克,除去少部分杂质,仍旧有四百多克。按照现在的金价算,价值十好几万块呢。 而这些,却只是后山金矿的九牛一毛。 张诚实跟周先生谈过,他们以低价出让金矿,作为补偿,周先生会额外赠送储存量的万分之一给他们。 后山那么大,万分之一价值多少个零,金老板想都不敢想。 她抿紧嘴唇,下了决定,“警官,这是一场误会。” 女警跟其余三名警官对视一眼,“金进宝同志,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空地上,听到金进宝三个字,李鱼差点笑出声。 这姐弟俩真是从姓名到行为都在体现什么叫视财如命。 老五被他憋笑到扭曲的脸吓了一跳,伸手一探,“没发烧啊。” 李鱼挥手,接着看戏。 金老板瑟缩了下,小声说,“我当时跟张诚实发生了口角,以为他要对我动粗,所以才……” “那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警察从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几个为拆开的信封,和两张纸条,“这些是在你家里搜出来的。” “这些不是我写的!”金老板惊慌失措,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些东西怎会出现在家里的茶几上。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店里,直到十一点半才回家,隔壁店的店员能替我作证。” 她着急为自己辩解,同时也想向张诚实证明自己的清白,“警官,我根本没有时间写这些东西,再挨家挨户的放。我实在不明白写这些东西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大家都知道,张诚实是个老实人,杀鸡都不敢,更何况杀人。” 其中一名警察看向程度,“程先生,您知道金老板隔壁铺子的店员是谁吗?” 程度淡声说,“知道,我去把人叫来。” 金老板松了口气,她离开的时候,跟隔壁店员打过招呼,对方应该记得。 聚集在空地上叽叽喳喳的人们,见程度出来,立刻鸦雀无声。 男人隔着人群跟青年对视一眼,扫向别处,径直穿过人群,走到最后面,“走吧,警察有话问你。” 那是一个穿着格子连衣裙的中年女人,她惊恐的后退,“程先生,我可什么都不知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