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走,带你去感受成年人的快乐。 闵沣言开车带他去了附近的酒吧。 酒吧里放着重金属音乐,昏暗的背景下,刺目的彩色灯光交错闪现,音乐和鼓点节奏很容易让人血脉喷张。 闵沣言拿着菜单,问:喝过酒么? 喝过啤酒。贝霄十分诚实地说:酒量一般。 闵沣言笑笑,勾选一个度数偏低的调酒。 等酒时,贝霄低下头,不自然地说:刚才抱歉,我不是,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我刚才也不是想劝你打职业。 闵沣言笑着,单手撑着下巴,问:所以这件事情我们翻篇了,可以么? 贝霄点头。 闵沣言的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卡座的桌子,小孩,你之前是不是很关注我,不然不会从dotlord那个id里看出end的影子,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第一支战队叫dot,曾经用的id是lord。 贝霄怔了下。 他曾经确实很关注。 他从初中毕业那个暑假开始打fps类游戏,看了闵沣言的比赛,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把游戏打得那么燃爆。 当时他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可以打职业,那么闵沣言就是他的职业目标。 可以说,17岁之前的他确实将闵沣言当作过偶像和理想,曾经有段时间就像是粉上了一个人一样,不断地从偌大的互联网挖掘这个人边边角角的消息,在一个电竞论坛上翻到了几年前的评论,得知闵沣言最开始的战队叫dot,曾用id是lord. 他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关注。 恰好此时服务生将酒端上来,他仰头喝了一口来掩饰不自然。 闵沣言当然知道别扭傲娇的小孩在想什么,顺着说:我原谅你了,我一直很宠粉的。 贝霄耳尖有点红,没办法否认他从前粉过这个事实。 其实我刚开始打电竞的时候,大环境要比现在恶劣很多,那个时候大的俱乐部勉强走上运营的正轨,小的俱乐部有今天没明天。 闵沣言也仰头喝了一口加冰块的调酒,酒液滚过喉咙,很冰凉。 那个时候我一头热去打电竞,跟家里闹翻了,出去就跟朋友一起组建了战队,那个战队就叫dot,我的id是lord,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我朋友就扛不住家里的压力,战队直接解散。 解散之后我又就接受了一个小俱乐部的招揽,他们跟我说他们的目标是组建一支世界冠军的队伍,虽然现在成绩一般,但他们有一颗拼搏进取的精神,还在不断招揽新队员,画了一张巨大的饼,以很低的薪水把我招进去。 闵沣言说说,低声笑了笑,当年我也年轻中二,觉得要为了理想奋斗,但我跟对方谈人生,谈理想,却听到对方背着我们这些队员商量在转会期把我们挂牌卖出去大赚一笔,以及如果我们能从次级联赛打上去,卖名额的价格。 当时我已经打过一些次级联赛,成绩很不错,身价还算高吧闵沣言自嘲地笑笑,他们最想卖的可能就是我,他们签下我的价格很低,转手一卖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我觉得这我忍不了,就用之前做投资挣的钱给自己赎身,赎了之后直接在联盟放出我是自由人的消息,立刻有不少战队抛出橄榄枝 我那个时候憋着一肚子火,又狂傲中二,干脆嚣张地将这十几支战队的战队经理约在同一天谈,每人半个小时的谈话时间,让整个电竞圈看到我的实力,看看这么多战队想要我,狠狠打我原来战队的脸。 后来那些战队经理知道我一天见了那么多人,直呼我渣男 闵沣言含笑继续说:这就是我渣男这个外号最早的由来。 贝霄好奇问:一天谈了十几个战队经理,最后决定选中pico,是pico的什么打动了你? 没打动。闵沣言诚实道:那个时候我跟家里面的关系有所缓和,我爸跟我签了个对赌协议,他买下一支战队,按照业内顶级战队的标准来运营,按照我本身在行业内的价值给我开工资,如果我在两年内不能获得世界冠军,就老老实实回家按部就班地念书继承家业,如果我能获得世界冠军他可以容忍我到退役的年纪,让我追求梦想。 后来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世界冠军,退役后就用之前攒下来的签约费、比赛奖金和直播分成等等从我爸手里买下了pico。 不过最初买下来那段时间我要重新开始上学,也没什么时间管,都交给经理人去打理 贝霄猛然抬起头问:你是一退役就买下了pico? 对。闵沣言点头:怎么? 原来是这样 贝霄低喃着,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