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英勇骁战的声誉。” 跪在地上的徐景年,看着经过这场大‘病’后,精气神远不如从前的老祖母,哽咽着应下。 “都怪孙儿不孝,才会让祖母如此为我操心。” 文氏一直哭着将儿子送到二门外,她以为儿子去的是镇南军,虽然心中极其不舍,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那边有自家人照顾。 毕竟她并不知道,根据她婆婆与她丈夫商定的计划,为了掩人耳目,徐景年会在前往镇南军的途中,悄悄的隐姓埋名前往定北军,并不会一直跟着这队有府中将士护行的车队走。 王修业特意在京城外的长亭中,等着为徐景年送行,他是知道对方不是要去镇南军,而是去定北军的知情人。 “我后天也要去京郊大营了,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能有机会在军中重逢。” 虽然听得出王修业是玩笑之言,徐景年还是不赞成的回道。 “谨言,你的情况与我不同,不用背负家族的责任,完全可以好好走你的科举入仕之路,以你的情况,军中不适合你。” 王修业的祖父与生父,都是很优秀的将才,可是他们都已经命丧沙场,如今王家的嫡长房承了爵,嫡出的王房掌了定北军。 皇上对王家再怎么信重,也不可能会再次重用一个王家人,本就内斗严重的王家其他各房,不仅不会提携照顾他,也不会给他在军中崛起的机会。 王修业不置可否的笑着回道。 “你放心,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你还是好好顾好自己吧,现在是新帝元年,那边肯定消停不了,你要好好保重,希望你能记住,在那陌生环境中虚心些,抛开京中的这一切,包括你的出身,你在书中学到的那些,彻彻底底的从头开始吧。” 这是王修业对这位表兄兼好友的最大祝福与期望,徐景年已经跟他说过,柱国公夫人在被气晕的那天,曾指着世子夫人给出的两个选择。 徐景年听到那话以后,还认为那只是他祖母实在被他母亲气得实在太狠后,才会口择言,他却从中听出了柱国公府的取舍,意识到徐景年的思想若不能得到转变,不能在接下来的历练中,取得根本性的纠正,对方接下来的处境肯定堪忧。 虽然知道从柱国公府的大局出发,柱国公夫人与徐世子会产生这种打算,并没有错,可是从私人感情上讲,王修业实在不忍看到自己的好友受此打击,最后落得个蹉跎一生的下场。 与他一心惦记着想要继承父志,在军中建功立业,却受制于府上其他叔伯的打压与防备,不得不选择走科举入仕之路不同。 徐景年受他那读书人家庭出身的母亲影响太深,身为武将世家的勋贵继承人,更享受花前月下吟诗作对的清平生活,将身为柱国公府继承人,必须要做的习武、学习兵法、进入军中历练等事,都视为他的责任,是被动的在接受家里的安排。 自己求之而不得,只能从他那蹭课,或是间接学到部分的一切,对方唾手可得却不珍惜,只能说是命运的捉弄。 可是王修业清楚好友心中雄心壮志与傲气,从小就为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柱国公府继承人而努力,所以他是真心希望他能通过这次的历练,改掉身上那些普通人可以有,以他的身份却不该有的致命缺陷。 虽然觉得王修业的话有些奇怪,徐景年还是态度爽朗的笑着一口应下。 “好,我等着你高中状元的喜讯被昭告天下。” 相互道别之后,看着柱国公府的车队越走越远,骑在马上的王修业,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他自信对徐景年足够了解,对方却一直不知道他的理想与抱负,坚持认为科举最适合他。 知道以自己家的情况,他要是表现出对从军的兴趣,肯定会受到诸多阻碍,所以他才不得不将大半时间与精力都放在读圣贤书上,摆出一心想要走科举入仕之路,将来要当文臣的架势,才让家里那些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