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应向沂好笑地看着他,遗憾已经让迟迢忘记了刚才的不情愿:“迢迢性子好急,等一晚上,明日睡醒后就看到了。” 明天就是他们结契的日子了。 万事俱备,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等到明天拜过堂,他们就是六界皆知的道侣。 应向沂用杯盖撇了撇茶叶,催道:“别磨蹭了,赶紧去换上,我在这里等着你。” 迟迢没有办法,只好绕到屏风后,他抖落嫁衣,看着尺寸偏大的女子样式,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才闭着眼往身上套去。 屏风是半镂空的,雕花镂月,采用的纱纸薄而不透。烛光一照,便有大半个轮廓投在屏风上,影影绰绰,模糊出一道极具美感的身形。 应向沂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沿着屏风上的轮廓,一寸寸描摹。 他这几天用拿着画像睹物思人,可直到现在才知道,画像远远比不了真人。 仅仅是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带来的冲击感都比他精心绘制的画卷大。 朦朦胧胧,遮遮掩掩的身体,远比不着一物更加性感,诱惑,充满魅力。 应向沂深吸一口气,摩挲着茶杯,指腹均匀地沾染上茶水的温度。 手要暖热一些,最好是温温的,才能不冰到娇气的爱人。 迟迢半天都没出来,屏风上的身影仿佛在演哑剧似的,扭转反复。 冲击力极大的诱惑中又添了些许娇憨。 应向沂不由失笑,果然这才是他的迢迢会有的画风。 他灌了大半杯茶水,压下满心燥欲,清了清喉咙:“不会穿吗?要不要为夫进去帮帮你?” 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迟迢的抗拒:“不,不用!我自己能行,快好了,你再等等,别催我……” 嫁衣繁复,当初为了帮应向沂穿上,他特地去研究了怎么穿,但到自己穿的时候,却总是别别扭扭的。 迟迢手忙脚乱,越忙越出错,扯着袖子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在了裙摆上,碰得屏风都晃了晃。 多亏他及时抓住桌子,才没有摔倒。 然而不等迟迢松一口气,小腿就被人拍了两下。 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这才发现应向沂不知何时悄悄过来了,正单膝跪在他身后,提着被他踩到的裙摆。 应向沂的声音很哑,仰视他的眼底蕴着明明暗暗的火光:“抬脚。” 迟迢呆愣愣地抬起脚,任由他将裙摆抽出来:“你什么时候过来了?” 应向沂一手提起他的裙摆,一手捏住了他抬起来的脚踝:“刚刚,你摔的时候。”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迟迢的脸唰一下红了:“没,没摔,我站稳了,你可以出去了。” 迟迢的脚踝很细,应向沂一只手就能圈过来,隔着一层亵裤,他轻轻捻了两下:“我要是出去了,你一晚上都穿不好这嫁衣,我留下来帮你。” 迟迢:“啊?” 应向沂:“嗯。” 迟迢没办法,只好答应。 他一只脚不受力,提着嫁衣的下裙,半趴在桌上,晃了晃被握住的腿:“你快松开手,我要站不住了。” 这话说得跟撒娇似的。 应向沂眸光微黯,捏着裙摆的手紧了紧,似乎是犹豫了一秒,骤然向上掀起。 迟迢不明所以,低头看去,就看到火红的裙摆落下,像红盖头一般,盖住了应向沂的眉眼和头发,顺着颈线往下,无力的垂在背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