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告诉过六殿这座寝宫的名字:“你,你……” 他想问「你是不是记起来了」,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半晌才答道:“我怕别人弄坏这里的东西,所以一直不让人进来。” “怪不得这么脏。”六殿嫌弃不已,起身下床,“我想换个住处,你让人把这里打扫一下吧。” 越来越像了。 恍惚之间,好似面前的人不是六殿,而是那个恣意快活的魔祖,言辞举止均透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等到六殿快走出房间,非亦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我让人送你去其他宫殿休息一会儿,马上就打扫干净了。” 被忽视的应向沂和迟迢对视一眼,神色微妙。 迟迢拍着木偶人的脑袋,跟打鼓似的,咚咚咚作响:“我怎么瞧着,不用我们做什么,六殿就会慢慢恢复。” 应向沂揉搓了一把小虎崽,颇为感慨:“看来魔祖东祝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 “既然不用操心他们了,那赶紧研究这玩意儿吧。”迟迢摩拳擦掌,盯着木偶人的眼睛在放光,“我直觉这东西和黎长思有关系,兴许像话本里写的一样,这木偶人和他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咱们打木偶人,痛的是那家伙。” “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扎小人用的是小人偶,谁会用这么笨重的大木偶人,不明摆着被发现吗? 应向沂揉了揉眉心,再次被小白龙的狂言震惊到了:“不看这个了,迢迢过来充个电。” 再看下去,他怕迟迢控制不住对黎长思的恨意,以及体内的洪荒之力,硬把木偶人的脑袋扯下来。 迟迢眼睛唰的亮起来,蹦到了他怀里:“充完电,我陪你去研究坟碑?” 他对写写画画不感兴趣,除了话本,就只喜欢看应向沂写字。 剪纸也喜欢,不过最近太忙,应向沂已经很久没剪纸了。 迟迢不无可惜地叹了口气,猝不及防被捏住了脸,应向沂rua小白龙rua得很开心:“怎么气鼓鼓的?” 迟迢晃晃脑袋,甩开脸上的手:“好久没看你剪纸了,想看。” 撒娇小龙最好命。 应向沂心中喟叹,拿出剪子和纸:“迢迢想看,那我就剪,你想要什么都行。” 迟迢眼睛一亮:“真的吗?” 应向沂老神在在,补充了一句:“除了做相公这回事。” 兴奋的小白龙又蔫了,趴在他怀里,愤愤地揪着他垂下来的发带。 应向沂的头发已经养长了,和之前的短发大相径庭,他懒得用麻烦的饰物,只拿一根发带绑个高高的马尾。 迟迢觉得他这样的打扮也很好看,便四处搜集来很多不同的发带。 应向沂今日用的就是一根绀色的丝绣发带,尾端垂着一点细碎的白色流苏,和他耳垂上的白环很相配。 迟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头搭在肩膀上,抱着后背。应向沂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边亲亲怀里撒娇耍赖的人,一边剪纸。 非亦拿着打扫的工具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嘴角抽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两个就不知道收敛吗?” 迟迢头也不回,毫不客气地嗤了声。 应向沂拍拍怀里耍横的人,笑笑,瞥了眼非亦手里的工具:“魔尊要亲自打扫吗?” 非亦随意地「嗯」了声:“这是他以前住的地方,我不会让其他人碰。” 应向沂停下剪刀:“我们需要离开吗?” “不用,你们不碍事。”非亦一边擦拭着房间里的东西,一边道,“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聊聊黎长思的事。” 仙宗十四州的州主尽皆陨落,消息传到魔界的时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