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闭了嘴。 父亲呢?赫伯特忍下烦躁 冷声问道,他为什么不在? 帝国里皇帝早就不管事了,像是索克家这样有自己的封地连公务都少到近乎没有。刚才吵成那样,要是伯爵还在家里,早就过来拉架了。 管家:昨晚皇都来信,说研究院的欧珀恩阁下会到我们这里来,今早老爷已经带人去迎接了。 欧珀恩?那是谁?赫伯特动了动才被包扎好的右腿问道。 管家:是,研究院的院长阁下。就是两年前做出流动黄金的那位阁下,很受陛下和肯利将军的喜爱。 赫伯特厌恶地重复了一遍喜爱两个字,明显是对欧珀恩的到来没什么好感。 二楼,奥格斯特顺手将手上的书放在桌子的一角,他听见了莱茵斯逐渐靠近的脚步,正打算去开门,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外面的脚步从缓慢开始,仿佛怕被人发现般,故意放轻的。然后越来越快,莱茵斯跑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钻了进来。 真好,看样子莱茵斯是发现了呀。 奥格斯特愉悦地想道。 他慢慢走近莱茵斯,关切地叫他,哥哥? 莱茵斯勉强摇了下头,一种冰冷的毛骨悚然开始从他的尾椎向上蔓延。 发生什么了?奥格斯特问道,但无论他面上有多无辜多担心,都掩饰不了暗蓝色眼瞳深处的笑意。 莱茵斯当然没有察觉到这点。 纯洁的猎物深陷网中,却根本不知道,面前用柔软触手安抚他的,就是织网的妖魔。 莱茵斯只是在想如果昨天晚上,赫伯特一直没有回房间。那抱着他,用赫伯特声音在他耳边低语的人到底是谁? 他靠在门上,昨天晚上,他也是以这个姿势被人抱在怀里的。 一直没有被主人注意的本能恐惧姗姗来迟,莱茵斯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战栗。 如果那个人是赫伯特,莱茵斯不会怕到这种程度。毕竟赫伯特再怎么,上面也有伯爵和伯爵夫人压着,他对莱茵斯做的事情,仅能停留在过分。 但如果不是赫伯特,那会是谁? 小偷?逃犯? 莱茵斯茫然恐惧地亲吻那人时,说不定身后正有一柄尖刀抵着他。只要那个时候的莱茵斯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就会死在昨晚的房间里。 这是正常人应该感到恐惧的想法。 但这些念头在莱茵斯的脑海里只是存在了一个大致的雏形,就被另外一种更加巨大的惶恐压了下去。 直到这个时候,莱茵斯才突然想起来昨晚他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 那个抱着他在他颈侧低笑着要求亲吻的人,吐息的冰冷的。 莱茵斯本能地战栗了一下。 人类的吐息会是冰冷的吗? 当然不,只有好不容易才将猎物纳入怀中,得意忘形的异族才会忘了掩饰。 莱茵斯用力闭了闭眼睛,是我想多了吗? 如果根本就没有所谓前来幽会的女仆,那人为什么要和他演一场?是心血来潮还是 奥格斯特仰头看着自己的小银尾,莱茵斯的脸被吓得雪白,下唇被牙齿咬成可怜的淡色。 如果现在自己就说出全部的真相,莱茵斯会怎么做? 他是会立刻拉开门徒劳地逃跑,还是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吓到连站立都需要祂的辅助呢? 奥格斯特好心情地发散了一下思维,祂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那团黑暗正在蠢蠢欲动,但不行,现在是属于奥格斯特的时间。 更何况,祂昨晚将赫伯特和管家留在走廊里,难道不是为了给莱茵斯哥哥报仇吗?又不是特意为了吓小银尾的。 我才没有那么过分。 奥格斯特无奈地用袖子帮莱茵斯擦眼泪,哥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莱茵斯抿唇按在他肩膀上,侧头不想让奥格斯特看见他的表情。 奥格斯特轻轻地给他拍背,是和昨天晚上有关吗? ! 莱茵斯忙摇头否认,不是的,没有关系。 奥格斯特无声无息地笑了,他侧头靠在莱茵斯身上,放肆地嗅闻着莱茵斯身上柔软的淡香。 但与此同时,莱茵斯听见的,还是他带着点关心的话,可是莱茵斯昨天晚上穿着裙子回来时,也是像现在这样。 是有人欺负哥哥了吗? 莱茵斯耳尖一下子就被逼红了,只能嗫嚅着否认请求,没有,什么都没有,奥格斯特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乖死了。 奥格斯特享受般地眯了眯眼睛,忍下笑意,那哥哥是天生喜欢穿女孩子的裙子吗?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