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守在洪清远的屋外,昨夜主人一夜未归,必定是遭遇了什么祸事。 虽然她们在来梁国之前就知道这一去注定充满艰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梁国人就对主人下手了。 她虽然不知道洪清远昨夜经历了什么,但是,看此刻主人的样子,昨夜必定是不好过的。 雪飞手里的剪刀无意识地把她这几天才绣的帕子剪的细碎。 突然院里的响动惊动了雪飞,她猛地站起来。但,女人马上想起,主人曾经交代过,不论如何不可以显露自己有武功。 雪飞连忙把手中的碎布收拾进篮子里,坐下又装作灯下绣花的样子。 徐多水穿着一件狐皮披风,推门进来。 “这天气还真冷,说不定又要下雪了。”少年手里拎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进了屋子。 雪飞感觉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跟着主人在洪国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但是,看到徐多水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惊的几乎掉了下巴。 “雪飞呀,还没睡呐! 我来看看你家主子,你忙你自己的吧。”徐多水要进洪清远的内室。 雪飞连忙当在了门前,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的身体就是不由自主地动了。 “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又不会害玉人儿哥哥,我不是说了吗,我就是进去看看。 你瞧,我还给玉人儿哥哥带了药和吃的呢! 你快让开。”徐多水抬了抬手里的食盒说道。 可是,雪飞并没有动。徐多水这个半大少年,虽然此刻看起来笑眯眯的,但是,他给雪飞的感觉是这人十分危险。 这是一个武人对危险的直觉。 “雪飞,让小侯爷进来。你不用在外面守着了。”屋里穿出洪清远的声音。 “瞧瞧,你主子都让我进去了。夜深了,你也快去睡吧。我们这不用你伺候了。”徐多水推开雪飞,进了内室。 雪飞在徐多水关门前的一刻只来得及看到自己主子虚弱地躺在床上。 徐多水进了屋子,先把炭火盆子拨了拨,“这屋子还真是冷,我的屋子每到冬天最起码要升三盆炭火。 明天我就让玉娇多拿些炭火过来。” “玉人儿哥哥你醒着呀,我给你带了药来,你先喝药吧。 我还带了些吃的,你要是饿了可以吃。”徐多水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从里面端出药碗。 洪清远本想要自己坐起来,但是,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整天,现在他的身子还是软的。 徐多水连忙跑到床边扶起洪清远。 坐的近了,洪清远才发现,徐多水的狐皮大敞里面居然只穿了一件里衣。而且这少年也没有束发戴冠,头发被一根发带随意地系在身后。 ”快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玉人儿哥哥,我跟你说,都城里过年的时候,好玩的东西多了。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逛庙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梁国的繁华。”徐多水把药碗送到洪清远的嘴边。 喝过了药,还没等洪清远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甜滋滋蜜饯。 “甜吧!以前我小时候,喝完药都是要吃蜜饯的。 否则压不下去那股子苦味。”徐多水一边邀功地说道,一边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蜜饯。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