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宝贝的徐多水开心地回到举办宫宴的大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从皇帝到大臣们都松懈了下来。 大殿的中间还在表演无聊的歌舞,虽然跳舞的美人很好看,但是,天天看着形形色色的美人,也是会审美疲劳的。 徐多水偷偷蹭到洪清远的桌子。 上次跟二皇子一起整这个洪国质子的几个纨绔子弟都被小侯爷狠狠地整治了一翻。李家公子更是让徐多水揍的腿都断了。 有了徐多水这个大靠山,这次宫宴上没人招惹洪清远。 没人招惹也没人搭理,洪清远就只是在开宴的时候,对梁国皇帝说了几句恭维话。 然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 整个宫宴上,关系好的聚在一起胶杯换盏,关系不好的也只是明里暗里的唇枪舌剑一番。 大家都保持着明面上的一团和气。 唯有洪清远的周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洪清远倒是没什么,坐的端正,一副认真看表演的摸样。 徐多水偷偷蹭过来后,他本想要扯一扯洪清远的衣袖,但是,却不小心直接碰到了青年摆在膝盖上的手。 洪清远的座位离火盆很远,毕竟一个敌国质子,谁会操心给他安排一个好座位呢? 端正坐了许久,洪清远如果不是够自律,感觉自己都要被冻缰了。 因为是来参加宫宴,大家都穿着广袖华服。 徐多水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扯了扯,借助袖子的遮挡,少年握住洪清远冷冰冰的手。 少年富含弹性又暖烘烘的手是洪清远这一下午唯一接触到的温暖东西。 即便是自律如洪清远,在这冷冰冰的冬日夜晚也不自觉地握住少年温暖的手,这个他唯一能抓在手里的温暖。 徐多水帮洪清远捂了捂手,但他毕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跟徐多水喝酒。 徐多水不得不松开玉人儿哥哥的手,端起酒杯跟自己的朋友喝酒聊天。 洪清远又一次成了一朵冷清的娇花。 梁国的宫宴上大家都穿黑色礼服,就只有洪清远穿着大红色的礼服,带着金冠。 远远看去,洪清远还真像一朵孤芳自赏的娇花,虽然吸人目光,但是因为太过清冷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小侯爷,最近怎么都不出来喝酒了? 我爹说你进了户部,特别勤奋。算盘珠子打的比那帮老头子都快。 我怎么记着原来在学院的时候,数数是最让你头疼的呢?”刘相爷家的小公子刘树端着酒杯问徐多水。 他跟徐多水算是发小,都在皇家的学院里学习长大。 刘家是宰相专业户,刘树的爷爷是右相,爹也是右相,大家都说梁国下一任最位高权重的右相大人应该是刘树的大哥。 这小子一直跟徐多水走的近,玩的好。 “打算盘是要靠技巧的,懂吗? 怎么你家老爷子也想把你塞进户部?”徐多水也端着酒杯问道。 “我家二哥已经在户部了,我家老爷子不会再把我给塞进户部。 不过,有了你这小侯爷在前面摆着,我可不想进户部经受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家老爷子三句话不离小侯爷,天天把你这小侯爷夸的跟朵花似的。兄弟我进了户部还不得天天被老头子念死呀? 我家老爷子开年会让我进兵部历练。 小侯爷可跟你大哥通融几句,千万别听我爹的,把最苦最累的活儿给我。兄弟我吃不消呀!”刘树拍着徐多水的肩膀求情道。 “凭什么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子可以进兵部? 老天何其不公?我徐多水的命运何其不幸。。。”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徐多水唱作俱佳地叫道。 “你可得了吧! 谁不知道你去户部是太子爷亲自定的,亲自去请的。 有太子爷罩着,你还有什么不幸的? 我们兄弟几个才凄惨,我还好些混了个兵部。 王奇那小子只能进工部。这货刚刚还跟我抱怨呢,今后指不定每天都遭个灰头土脸的。哈哈哈。。。”刘树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地说道。 一起长大的几个少年都不得不接受家里的安排,走上仕途之路。 “多水,你真的因为那个什么洪国质子把李家儿子的腿给打折了呀?”一个一脸八卦的少年怼了怼徐多水问道。 “长了一张贱嘴的人早晚是要挨揍的。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成天的敲边鼓,说小话,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徐多水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小侯爷还真是怒发冲冠为蓝颜呀! 那洪国二皇子确实生的俊美,远远瞅着好像会自己发光似的。 不过咱们梁国也不是没有貌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