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和范烨目瞪口呆地看着,齐齐地‘哇’了一声。 范烨先回过神,上前一把揽住霍毕,说:“兄弟,厉害呀。” “虽然比我还差了点儿,但也算好了。”萧璃也走上前,眼带醉意地说。 “你那个就算了吧,萧璃。”范烨自觉需要说些公道话:“你那剑舞可比不上霍兄,让人看了想洗眼睛。” “你说什么?”萧璃瞪大眼睛,“好,那就让本公主给你好好洗洗眼睛!”说完,伸手要去捉范烨。范烨当即躲开,绕到了霍毕另一边,一边绕还一边说:“抓不到你抓不到!”哪还有半点儿翩翩公子,范炟面前的老成兄长的模样? 这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竟然绕着霍毕开始转起了圈圈,霍毕被这两人转地眼晕,一手一个,将两人推开,又摇摇晃晃走回石台,趴下休息,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声。 萧璃和范烨也觉得头晕,见霍毕躺得好像挺舒服,就也跟着走过去,各自寻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范烨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马上就再支撑不住的时候,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对萧璃说:“你知不知道,我这二十年,唯与你一起剿匪时,最是畅意自在。”说完,就再撑不住醉意,沉沉睡去。 萧璃没什么表情,面上呆呆地,眨眨眼回过神,发现两个人全都倒地不醒,忽然仰天大笑,“本公主果然天纵奇才,连喝酒都比你们两个强!”说完,目光迷离地侧身倒下,却立马又弹了起来,一边捂着胳膊一边呼痛,一边换个方向,重新倒下,呼吸也逐渐平缓。 不远处的林间,秦义,军师还有书叁三人并肩站着,看着醉倒的三人。 “殿下身上还有伤势未愈,怎可这般喝酒?”书叁皱着眉,有些不满,不知秦义为何拦着自己,不让他去阻拦。 “这一次便让殿下醉一场吧。”秦义却是摇了摇头,声音仿若叹息,“总是要经历这么一遭,你非军中之人,不知袍泽之情,自然难懂此间滋味。” 身上伤易愈,心中伤难痊,这头一次经历失去并肩作战的伙伴的坎,总不是那么好跨过去的。 “殿下太过肖似先帝先后,这般仁德悲慈之心,于殿下怕是无甚益处。”军师也叹了口气,摸着胡子说。 秦义与书叁闻言,皆是扭头看向军师。 “做,做什么这么看老夫?”军师摸着胡子的手顿住,问。 “说起来你已不是棋卫,跟过来做什么?”秦义有点儿嫌弃地问。 “我不能是来看我们家将军的吗?!”感觉被排斥了的军师不满反驳。 书叁懒得跟两人多话,走过去想将萧璃带回营帐,却在伸手过去时被萧璃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殿下,是我。”书叁低下头,轻声说。 “是三哥。”萧璃嘀咕了一句,这才重新安心睡下。 书叁叹了口气,小心地避过萧璃的伤口,把她背在了身上。那边秦义和军师也走了过来,秦义拖住范烨的脚腕,把他从石台拖了下来。 “你们将军就交给你了?”秦义提着范烨的脚腕,回头问。 军师很想硬气地说一声可以,但他虽也曾被称为‘卫’,可本质仍是一个靠脑袋吃饭的文人。他双手握住霍毕的手腕,拽了拽,没拽动。又握住霍毕的脖子,像拔萝卜一样拔了拔,霍毕仍是纹丝不动,不由气结。 秦义的嫌弃已经溢于言表,到底念着从前那些微薄的情谊,过来拖住霍毕的脚腕,把他也拖了下来。 于是现在,就是书叁背着萧璃,秦义一手拖着一个醉鬼,军师两手空空。 秦义低头看着躺在地上醉得四仰八叉的两人,先看了看范烨,问:“这就是萧效选的人吗?” 书叁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