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艾比划了一下麻袋裤的腰围,开始脱掉破破烂烂的裤衩:“我试试看。” 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比身上只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的裤衩强些。 纪天音:“你就在这里脱?” 哪怕裤衩下的那个部位她从前也有,但这么大庭广众的脱裤子是不是太豪迈了? 当然,纪艾在监狱里被迫褪去羞耻心,她要承担……0.2%的责任,所以还是提醒了一句。 纪艾反问:“有外面的裤子了,还需要穿里面的?” 贴人鱼线上的纽扣已经解开,隐约证实他在那条牛仔裤下啥也没穿的事实。 布洛德手忙脚乱地扑住走光的小叔叔,教给这位长辈一个质朴道理:“没有内裤的话,你穿这个麻袋,太扎。” 纪艾点点头,接着往身上套麻袋裤,活像原始星球拎棍子打鸟的野人。。 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细腰长腿九头身,配合几乎绽放在胸膛的骷髅蔷薇藤,有种蛊惑人心的英俊。 飞船安静的在陨石带间穿梭,漫无目的地驶向前方。 纪天音突然问:“你刚刚在向他打听我?” “都被听见了啊……”布洛德见她追问刚才的话题,有点心虚。 在背后窥探别人的事情,让当事人知道了总是不太好的,连她惯常的语气都听出了不祥的味道。 纪天音却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平平常常地问了一句:“想知道什么来找我,不行吗?” “诶,可以?”布洛德惊喜地望向她,顿了顿又放弃这个念头,“你既然不想,没必要为我勉强说出来,算了吧,我以后也不问了。” 纪天音从不追忆往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根本不愿回忆的片段? 他对她的了解从9区的斗兽场开始,却对过往一无所知,难得找到一个知晓她全部过去的人,哪怕想到了这种可能,也得意忘形地不断追问…… “没什么不想的,我看起来像童年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吗?”纪天音终于发觉不知不觉间伴侣对自己积累了多大的误会,拿手压了压翘起来的呆毛,斜了亲叔叔一眼,“装甲师团不讲究出身,但我以前的事还是不说为好,况且都是很普通的日常,没有提起的必要。” 作为一个很酷的前alpha,她的人生效率到了极致,做什么都有极强的目的性,动不动回忆人生那是老头子才做的事情,再说,她能跟谁一起回忆? 马卡龙…… 不行,那个抖m只想被凌.辱,难道让她盘腿坐在炕上,和七英杰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 “我想听。”布洛德像小朋友一样拉拉她的手指尖,“这个理由可以提供‘必要性’吗?” 纪天音点头:“可以。” 朕宠着你,你说什么都没问题。 布洛德期待的眼睛熠熠生辉:“就从你吐着口水泡泡穿开裆裤的时间开始说吧。” “那么久以前的事谁还记得!”纪天音使劲甩开他,“问点别的。” 尽管有意无意撩遍七英杰全员,她却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对人好的天赋。 见到布洛德时,只是想,这个人的眼睛可干净,像阳光下透亮的一片海水,而她潜浮其中的一条鱼。 布洛德低低笑了几声:“那我是你的家人吗?” “……早就是了。” “我也是!我是你叔!”纪艾忙不迭插话。 纪天音定定地观察亲叔叔片刻,突然想起异能未觉醒时被一脚踹进漂流仓的耻辱,冷冷道: “你算个球。” …… 蓝星,帝都,晨曦宫。 萧瑟秋风吹拂过冰冷的台阶,末端底层坐了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娃娃脸,齐刘海,黑发下的眼瞳像染了血。 阳炎孤零零地抱着膝盖,怔怔的开口:“团长逃走了呢……” 那天他在偷袭之下啃了团长一口,才发现什么‘嘴唇上残留着温热的触感’都是假的!因为太过紧张,事后完全想不起什么感觉。 要是能再亲一下就好了…… 身后,伊卡尼安拾级而下,拖着懒懒的步伐回答:“抓回来不就行了。” “那小伊借我一艘飞船!”阳炎眼睛一亮,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宇宙那么大,连宪兵队都一无所获,你上哪儿去找?”伊卡尼安揉了揉他的头顶,递过去一张皱巴巴的纸,“帝国的鸽派好像并不打算承认我这个曾被通缉的黑发皇子,这是反对人员的名单和照片,你记下来。” “哦,接下来呢?” “杀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