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怎么样?”小荣子压低了嗓音问道。 刘鹤细细尝验了药粉后,向八阿哥一拱手道,“贝勒爷,这药粉中确有伤身之物,初起不易察觉,但长时间接触过后,会慢慢渗入体内,掏空精气——” “不可能,”张氏闻言身子一颤,“这药,这药绝对没问题的!刘大夫之前也检验过,他说这只是养身的药物,连媚药的成分都没有,怎么会伤身呢?” 八阿哥眉心一蹙,转头看向刘鹤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贝勒爷,奴才——” “这药是妾身让人在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搜出来的,”福晋掀帘而入,冲八阿哥轻轻一福,“贝勒爷恕罪,妾身在后院听说您让人带走了张氏,还和您的身体有关,实在放不下心,就冒冒然地过来了。” “福晋不用担心,”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微暗,“刘鹤发现得早,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稍加调养就是了。” 刘鹤看了八阿哥一眼,忙转身冲福晋行礼道,“是,贝勒爷只是伤了些精气,调养一些时日就能恢复了。” “那就好,”八福晋抚了抚胸口,继而转头冲张氏叱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再用这种药物,你明知故犯不说,还伤了贝勒爷的身子!说,这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谋害贝勒爷的?” “没有,妾身绝不敢有谋害贝勒爷的心思,”张氏一头叩在地上,脸色瞬时惨白,“这药,这药是——” 八福晋双眼微眯,看了看吞吞吐吐的张氏,转头命令侍女道,“去把乌兰那拉氏带来!” 偏僻小院 “小主,小主,”绣香匆匆忙忙地跑进内室,“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往咱们这儿来了。” “总算是来了,”嘉仪团坐在软榻上,听了绣香的话放下穿了一半的璎珞,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熬了这么些日子可是等到今天了……” “小主,”绣香扶着嘉仪下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嘉仪抿了抿唇角,“我初起还是害怕的,可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过得久了,就渐渐没有害怕的感觉了。能有个机会给自己出口气,哪怕是豁出命去,我也是高兴的……” “乌拉那拉氏!”金环一把推开屋门,眉眼间尽是轻蔑,“贝勒爷和福晋招你去前院,这就跟我们走吧。” 嘉仪看了金环一眼,又扫了她身后的几个嬷嬷,微微勾起唇角道,“何必这般疾言厉色的,难道我还能拒绝吗?劳烦姑娘在前面引路了。” 金环轻哼了一声,转身率先走了。绣香扶着嘉仪出了院子,回身关门时摸了摸手上的红珊瑚珠串。 正院内厅 嘉仪跟着金环迈进屋门时,只见张氏瘫软在地上,身子不住地发抖,福晋与八贝勒站在两侧,刘鹤站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放着一只木盒,两枚白色瓷瓶。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