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叹了口气,轻声笑了笑,“我与太子相斗多年,太子一旦被害,皇阿玛头一个想到的必然是我。只可惜,本王近来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胤禩身上,没有太过在意。还以为自己深居简出,就能避过这次风波。如今看来,这杀人的刀俨然已经悬在府上了。” 赫都一惊,慌忙拱手道,“奴才这就带人四处搜查。” “没用了,”直郡王神情漠然地站起身道,“若是别人,本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看守本王的是托合齐。” 赫都咬了咬唇,上前一步道,“眼下能如此行事,既陷害郡王,又谋害太子的必然势力庞大,只是不知——” “是纳兰揆叙,”直郡王打断赫都的话,“本王自打拉下胤禩,一直深居府中,他们想把这件事栽在本王的头上,就必须要一只能深入本王府邸的手。更何况,本王以一个张明德让老八丢了爵位,背后里打算扶持胤禩的佟佳氏、阿灵阿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那,郡王打算如何应对?”赫都皱着眉道,“咱们府上被托合齐围得密不透风,想要出府,怕是不容易啊。” “用不着出府,”直郡王轻声一笑,“自打爷在乾清宫冲撞皇阿玛,就想过有这一天,早一刻晚一刻罢了。只不过,本王可不是纸糊的,能平白地让人简简单单的害了去。你去安排几个奴才,借着府内这些八旗兵丁的口,将明相离世多日的消息散播出去。” 一个动荡不安的夜晚,在几经辗转后缓缓度过。 各位皇子府邸的异样,于百姓而言并未有何不同,城门如往常一样开启,人流缓缓而过,路边的小贩开始京味十足地吆喝起来。 京郊大粮庄的马车晃悠悠地驶入城门,苏伟一身宝蓝色金边儿长袍,漆黑短靴,腰间硕大的玉佩,映着手上碧绿的扳指,十足十地土财主、暴发户面貌,让陪同的小英子嫌弃十足。 从街边买了两烧饼,边走边啃,今儿个苏伟甩掉了庄头,打算自己到东城看看铺面。 “唉,听说了吗?”路旁的茶棚,一伙歇息的脚夫围在一处,“昨晚上,步军营全全出动,将好几个王府团团围住,府里那些王爷贝勒全给关起来了。” “是真的吗,因为啥呀?” “是真的,昨晚好多士兵从我家门口过呢,各个带刀拿剑的,一看就不是小事儿。” …… “师父,”小英子上前一步,凑到皱着眉头的苏伟身后,“他们说的会有咱们贝勒府吗?前天,张保公公还到庄子上来了呢。” “现在局势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