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芊摇摇头,“我找秦姨问一点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但是秦姨说不知道。” 秦昭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旋即,像是在解释什么,道:“许小姐莫要见怪,我母亲当年大病一场,醒来后,便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 “秦公子说笑了,我没有见怪,”许芊芊抿了抿唇,但是,秦姨方才明明记得一晃而过的信,状似无意的关心了句,“秦姨何时大病过?” 秦昭沉思片刻,道:“元年十一年。” 许芊芊心口一动,脱口而出:“我母亲病逝那年?” 秦昭嗯了声。 ....... 秦昭将许芊芊送回顾府,折返回秦家时,晏呈已经坐在了主位上。 秦昭进门,先是向晏呈行了礼,而后又向秦仲和周舒问安。 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看见向来大大咧咧的秦香,倒是难得打yhdj扮了一番。 晏呈一袭黑色的华服,坐在主位上,手中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玉扳指,浑身的气场,将整个秦家的人镇的不敢吱声。 他恍若未闻,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凉薄,仿佛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在他的眼底掀起一番波澜,他看向坐在底下的秦昭,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秦公子是刚从巽寮回来?” 秦昭站起身,答道:“回殿下的话,草民回来时,看见顾家的二小姐,见天色快沉下去,便送顾家的二小姐回了顾府。” 顾家的二小姐,不就是许芊芊。 马车的帷裳掀开的时候,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浮现在心头。 晏呈那沉冷的眸子,终是有了微微的波动。 秦香坐在周舒的身侧,脊背挺直,那双眸子虽说是看着自家的哥哥,但余光却全是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这不是秦香第一次见晏呈,但每看一次,她都会被惊绝到说不出话。 上次他进了铺子买了首饰后,她便一见倾心,第二日派人去查,便得知这是太子殿下。 她承认,他的确是她难以触碰的人,亦是她的肖想。 但,这一切,谁又能说的准呢。 母亲对父亲,不也是喜欢了整整十年,方才嫁给了他。 父亲哪怕心中的人不是母亲,但也给足了母亲尊重,从未纳妾。 她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自个儿没这个服气呢。 屋内响起晏呈淡淡的嗓音,“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巽寮一事上,而不是这些私事上,这件事完了后,孤会寻个理提拔你去京都,给你个差事。” 又道:“孤的话,你可明白?” 秦昭心口一沉,只道:“草民明白。” 周舒哪里能懂得对话中的暗涌,只听见晏呈要将秦昭提拔到朝廷中当差,心里不免松了口气,秦家虽是做些生意,不愁吃喝,但毕竟没有个一官半职。 说出去,倒是不好听。 谁家的父母,不盼着儿女们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是个俗人,不单单盼着儿子争气,对秦香,她也倾注了所有的心力。 秦香藏在袖口中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看来,太子殿下还是没忘记许姐姐。 先是买了许姐姐买不到的首饰。 后是今日来秦家,却告诫哥哥.不应贪儿女私情,拿官职做话题。 秦香心一沉,那眸子里的光,霎时暗了下去。 ....... 戌时三刻,天色暮沉。 黛蓝的天,泛着点点的繁星。 许芊芊从前院用完晚膳,正打算回去院子里,却看见流苏走上前,低声道:“小姐,苏公公说,太子殿下想见你一面,在顾府的巷子口。” 都到了顾府,那便是不容她拒绝。 怕他又进顾府折腾一番,许芊芊便抬脚往顾府门口走去。 出了府门口,借着灯笼熠熠的光,她走到了巷子口。 那里果然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这辆马车和今日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是同一辆,她虽只瞥了一眼,但凌安鲜少这种华丽的马车,看来,今日的那个人,是晏呈。 内心不安的跳动,她走上前。 巷子里,也高挂了几盏灯笼,但不足以支撑整个巷子的通明,此处恰好是光暗交叠的地方,她那张瓷白的小脸上,朱唇轻轻的抿了抿,黑暗都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苏维适时的道:“许小姐,殿下在里头等您呢。” 许芊芊轻轻的颔首,苏维打开了马车的门帘,她踩上马扎,刚弯腰的一刹那,她闻到了里头浓烈的酒气。 她眉心一沉,晏呈喝酒了?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