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新来的病人还有些情况没跟家属交代清楚,老夫得去说一声儿。”老大夫坐在床边,脱了鞋袜,把脚放进热水里,烫烫脚,睡觉才香。 药童奇怪了,“那您白天怎么一块儿都说了,还得分成两次?” 老大夫摸摸胡须,“白天不是还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刚新婚燕尔,听到小产和不能生养的话,容易吓着,到时候小哥儿怀不上孩子就麻烦了。” “这样啊,我记住了,以后我觉得类似的情况会注意避着点小哥儿的。”药童记住了,他家师祖治病救人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不是个故步自封的人,大多数情况,师祖的话都是对的。 而且小哥儿本就比女子生养困难,若是有了恐惧之心,会难上加难。这样想着,药童等老大夫泡完了脚,端走水盆,熄了油灯,“师祖,我去睡了。” “嗯。”老大夫已经躺下盖好被子了,这精神也散了,听见药童的话只嗯了一声。 药童把洗脚水倒了,检查了一遍医馆内的门窗,他走到诊室附近的时候特意过去掀开门帘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双忠握着久哥儿的手,无声的流泪。 看了这一幕,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那小哥儿看着年纪也还不大,长相也秀气,却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他摇摇头,安静的离开,师祖说的是对的,别说是让小哥儿知道这样的事,就是他看到了,心里也难受的不行,更何况是心思细腻的小哥儿? 另一边的云梨也确实记挂着久哥儿小产的事儿,“恩哥,你说,久哥儿是不是因为伤心难过才会病倒的?” 他靠着李恩白,手也和他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仿佛在汲取力量一样。李恩白另一只手搂着他,“不是的,你听见大夫说了,是因为饥寒交迫,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才会一直病着,小病拖成重病。” “唉...你说我要不要买几只母鸡养着?一个月给久哥儿杀两只鸡炖汤,好好养养身子。”云梨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总想做点什么缓解这种压抑感。 李恩白知道他心情不好,或者是因为同样都是小哥儿,就对久哥儿的遭遇有些莫名的感同身受,亲亲他的额角,“好啊,你想做什么就做。” “嗯,那等咱们回了家,我就去买鸡苗,咱家后院还空着呢,正好可以养。”云梨打算着,“还可以再养头猪,过年了就不用去买了。” 李恩白亲亲他的嘴,“养猪就算了吧,再养几只鹅就好了,可以看家护院,又可以下蛋,多好。养猪太累了,宝宝,咱们不养猪。” “嗯,那就再养几只鹅吧,之前那两只放在爹那儿,看家看的挺好的。”云梨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梨因为记挂着久哥儿,很早就到了医馆,看到双忠的时候吓了一跳,“双忠哥,你的眼睛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