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张汐颜:“……”她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她只是在掌教真人那里给柳雨挂个号,以免将来采取行动的时候误伤队友。凭柳雨那不求上进的心态和三脚猫本事和眼瘸劲,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料理了。柳雨想跟游清微谈生意,却连路无归的来路都看不明白,眼里满满地全是嫌弃。别人没跟她计较,纯属没看得上她。 她踏着暮色,与柳雨往山脚下去,缓声说道:“乾坤胎在上古时称作不死灵族,集山川大地精华和天地之灵气孕育而生。有句口诀形容乾坤胎,脚踏太极起八卦,身负阴阳定乾坤,掌聚山河星辰力,魂散天地聚还生。” 柳雨满头雾水地看着张汐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汐颜见柳雨这模样就知道柳雨什么都没记住。 黎未出事那晚曾给她和柳雨传讯,将毕生的修行领悟见闻阅历都烙在了她的脑海中。她为此昏迷了几天几夜,觉醒了血脉中的巫族力量,大脑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直到今天才被掌教真人点醒,理清思绪。 她对柳雨说:“路无归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感和气场都很符合乾坤胎的特征,以你的功力大概接不住她一掌。” 柳雨:“……”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她悄悄的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张汐颜的神情反应,万年冰山脸什么都看不出来,可她莫名地觉得自己貌似被张汐颜嫌弃了。她心想:难道我之前丢人了? 最丢人的就是丢完人还不自知。 柳雨自我安慰:我是半路出家的,不懂很正常。 两人下山后,柳雨拉着张汐颜在市区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开车回昆明。 张汐颜回到昆明,不可能不回药铺和希明事务所看看。 她先让柳雨载她去张希明的家。 别墅院子里堆积着落叶和杂草,一片荒废的景象。 客厅的盆栽因为没有人打理已经枯死,到处都是灰尘。她上楼,推开她嫂嫂的卧室,一大一小两团人形灰烬还躺在床上,一道深深的划痕斜斜地沿着她嫂子的颈部一直划到她侄女的腰部。母女俩在睡梦中,被一刀划过,夺走了性命。 柳雨说:“这算是证据,庚辰一定会再行凶,他们想拿着一具附身的尸体就把这案子结了,做梦!” 张汐颜说:“我二哥也死了,他和我大哥为了替我争取逃命时间站在路中间为我断后阻拦庚辰。我的太爷爷、我爷爷都因护我而死。我爸受了很重的伤,口鼻中都在流血,他背着我一直逃,最后连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便倒地身亡。庚辰追上我,我把我爸的尸体扔下了,独自逃命。庚辰的刀划过我爸的尸身,把他吸干成了灰烬。村子里有三百多人,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万棺阵,我家两千多年,传了一百零四代,九千多位先祖的尸身,全因为我断后而毁。我为了活命,启动断龙石机关,把整个村子连同祖陵都埋了。”她说起这些只觉心被绞成千万片淌着血,却连半点泪都没有,也感觉不到伤心,只是觉得心口有些疼,有种像被刀子凌迟的痛。 她扭头看向柳雨,问:“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活命,连她爸的尸体都扔了。她爸那么疼她,那么护着她。 柳雨知道张汐颜不是要答案,她只是内疚痛苦。她说:“花集村一个活人都没有逃出来,张汐颜,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张汐颜问:“是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