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宴的魏紫琉珠说不定是安排好的?《天香劫》话本是淮王身边的人编的吧?一个女人再厉害,箭术可以赢过哈尔赤的涟漪公主,你们不觉得太匪夷所思?” “就是!如果人云亦云咱们也跟着相信,那实在是枉为读书人了。” “没错!那‘帝王虽瘦、天下必肥’这种话,应该也是哪个先生教的,目的就是要抬高淮王殿下声威。圣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穆冰瑶一个庶女好出风头,哪有女子贤良淑德的样子?淮王好这口,大概不想被视为只能打仗的草包。” “没错、没错!魏兄说得是。” 众文人聊得不亦乐乎,似乎把淮王和穆冰瑶贬得愈低,就显得自己愈有身价。 这些刻意贬抑淮王和穆冰瑶的书生,都是立言、白鹿和明德书院的人;其他从各地赶来的书生闻言都皱起眉头,就算心里有不同的看法,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没见过穆冰瑶,不会贸然替她说话。 穆冰瑶的马车终于停妥,她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开启灵力,那些诋毁她和段锦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她耳朵,她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骂她可以,但骂段锦不行;既然有人要自取其辱,她不介意让对方死状凄惨。 “王妃,我们到了。” 帘子一掀动,学院门口的文人儒生,都将视线聚焦在穆冰瑶身上。 只见一名身穿月牙云锦绣梅枝的姑娘,缓缓从马车里探出来。 就一眼,所有人瞠目屏息。 美人颜色如朝霞映雪,红唇如白璧娇蕊,玉质柔肌,姿态光艳;眸子更是盈如秋水,瞻视盼睐,光彩溢目。 她站在马车阶上,整个人神色闲正,气韵清婉。 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挺直着腰杆,站在数百文人间丝毫无惧,反而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贵气威仪,让人心生敬畏。 光这一幕就让人喝采,杨夫人心里赞叹殿下好福气。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就是这张脸,把淮王迷得分不清楚方向了?” 由于现场阒静无声,所以这句无礼的话,全场都听到了。 穆冰瑶看向那书生:“哪里来的?报上名来。” 那书生仗恃穆冰瑶还没嫁给淮王,算不上皇室中人,说话肆无忌惮:“在下明德书院魏启,常州秀才。” 穆冰瑶柳眉一挑:“原来是明德书院,看来明德的胆子挺肥的。” “穆冰瑶,别以为你赐婚淮王,就自诩皇室中人;搞清楚,你还没嫁,名字尚未进入皇家玉牒。” 穆冰瑶冷敛一笑:“你还知道本姑娘是皇上赐婚给淮王殿下的;所以你是想淮王好色,还是批评皇上识人不明,把我这个徒有美貌的女人赐婚淮王?” 魏启脸色一变。 穆冰瑶往四处睨了一圈:“不知这是魏秀才你个人意见,还是明德书院都这么认为?” 所有明德的书生表情都不好了。 要知道书院和书院之间的竞争也很厉害,穆冰瑶这一句话,已经把明德书院按地里打,只要任何一家书院告上御状,说明德书院公开批评皇家、诽谤皇上,就准备关门大吉;这还事小,若雷霆一怒,所有书生斩首示众,山长、副山长以及惹祸的魏启,还得抄家谢罪。 “咚!”明德书院六十名书生齐齐跪下,为首的书生道:“本院院生魏启不守院规,妄自发言,污蔑皇家,即刻起逐出明德书院,其言行与明德书院完全无关,请穆二小姐明察。” 魏启跪在地上,脸色死灰!穆冰瑶太狠,一句话就让明德书院差点覆灭…… 穆冰瑶一副恍然大悟:“原来明德书院是这种遇到生死存亡,就把院生赶走的书院?本姑娘受教了。一个这么懂得审时度势,断尾求生的书院,相信教出来的学生,以后在官场一定顺风顺水,官运亨通了。” 果然很多外地来的书生,闻言发出嗤笑声。 明德书生各个冷汗涔涔,代表苍白地道:“敝书院教导门生不周,没有资格观看穆二小姐对谈,就此告辞。” 说完起身,手一挥,带着脸色灰败的众多门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