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神色冷然:“大军开拔!” 有人终于发声:“将军,这……,天气寒冷,是会死人的!” 褚翌冷冷看了一眼目露哀求的众人,声音肃然:“尔等也是从军多年的老将,应该比我更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 “可,大将军,这种天气出兵,只恐我们还未到达肃州,就先冻死在半路了!” “大将军,宋卓说的有道理,此举是太过冒失!” “住嘴!尔等只知气候寒冷,不知军令如山,凡是不听约束者斩首无赦!我最后说一遍,误令者,不从者,当如此石!” 褚翌说完,长枪一挽,电光火石之际,银光飞昼,只见一声巨响,他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应声而碎。 他这一手出来,先前心中不服的人心中俱镇,先前的抗拒仿佛也被褚翌的长枪敲碎。 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望着褚翌。而他,在枪击巨石之后,神色仍旧一如既往,既不高傲,也不得意,英姿冷然。 随安见识过他的天生神力,但还是对他露出的这一手感到震惊,不管怎样,先前哗然的士兵已然消音,褚翌确实足够霸气,也足够震慑众人。在这一刻,无关年纪,无关阅历,单凭他这份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便叫众人生出畏惧跟拜服之心。 此举之后,众将忙整肃军队,全力往西北方向急进。 这回便不是骑马,而是徒步行走,褚翌为大将军,亦随众人一道。 风雪更硬更厉,简直就像在故意阻挠大军前行一般。 随安自觉褚翌这会儿特别吓人,就跟着卫甲几个,幸亏她平日练习徒步都是负重,现在再走起来,并不觉得太辛苦。 不过就算如此,卫甲几个知道她性别的人还是担忧了看着她。 卫甲低声嘟囔:“便是你想夫唱妇随,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随安懊恼:“你别跟小陈学的滥用成语好不,我这怎么是夫唱妇随,分明是见证历史,共襄盛举!” 卫甲钦佩:“你这拍马屁的水平可比我们高杆多了,难怪将军那么喜欢你。” 随安用一块帕子,蒙住口鼻,闻言白了他一眼道:“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叫拍马屁?我拍你一个,你能像人家一样,用枪就把石头击碎?” 卫甲嘿嘿笑:“将军是够霸气的,嘿,你刚才不还跟在他后头,这会儿不会是怕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随安眯着眼看了前方,几乎辨别不出方向,她加紧走了几步,赶到卫甲前头,才道:“我觉得那一手很霸气,很震撼,但不如孙仲谋当年拔剑砍桌角来的文雅,你想啊,那桌子砍了一个角,不妨碍它的用处,反而能被当成古董,而且随着时间越久,那桌子的价值越大,大家看了一眼,就知道孙仲谋当年是多么的果决多么的明智,多么的当机立断,雷厉风行!可你看看大将军,他这么厉害,一枪就敲碎了石头,但是,谁知道呢?就我们这些人知道!可我们就算对旁人说,又有几个是不会认为我们在吹牛的?我们能怎么办?是能把碎石头抗在肩上背回上京,还是能让大将军天天表演这个枪击巨石?” 卫甲冲随安竖起大拇指。 卫乙也一脸钦佩。 只有卫戌知道随安是心情激荡,所以在胡说八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雪却没有停。 道路辨识度一下子降低为零,不少人又在军中小声嘀咕起来。 等渡过涟水桥,褚翌回身命人断桥! 军士们无不神色震动,此举分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