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其实褚翌是怀了“不可告人”之目的。 褚翌是生怕她继续说话,败坏自己情绪,就道:“接下来也不许你说话。” 他往盆里倒了点水,先将她的手洗了,而后把水倒掉,又换了水去给她脱鞋。 这下随安也觉得脸热了。 褚翌低声咳了咳,垂着眼皮,去褪她的袜子。 随安的头都恨不能杵到铜盆里头。 褚翌心也跳的剧烈,将她的脚按到水盆里,自己的手也伸了进去。 像三月里春风吹落樱花漫天飞舞,随安身体随即一颤,目光随着他的手落在水盆里头。 褚翌刚要动,随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开口就打破旖旎:“你的手还没好?” 褚翌的手背上有一片鲜艳如花的红色,她想起是那天褚翌点蜡烛,仿佛是被蜡烛的热油烫了。 褚翌反手将她捉住:“不要紧。” 说话的时候抬头,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随安的眼睛像泉水一样明快,像星子一样明亮,褚翌的眼睛则像燃烧的两团火焰。 他的左手握着她的右脚,右手却抓着她的左手,两个人离的很近,近到随安眼中的泉水都要被他眼中的火焰给煮开。甚至,他们彼此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这种时刻,太适合用心猿意马这个词了,褚翌一点也不想浪费。 可随安“大姨娘”在旁边虎视眈眈,这一夜的被翻红浪注定成空。 不过,随安也没多么好过,褚翌都肯给她洗脚了,她就是再不情愿,看见他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心里也动容了,虽然羞臊,但还是发动手足的友爱之情,先付他些利息。 褚翌存了醋蓄意折腾,第二日随安自然起不来,他就自己穿衣叠被,然后对躲在被窝中的随安道:“反正你身上也不大舒服呢,等以后抽时间我陪你一起去。”穿好了衣裳,坐在床榻边作势要掀开被子:“用不用我给你换一片?” 气得随安伸腿踹他,一动弹就觉得大腿根部痛的厉害,像磨破皮的感觉。忍不住暗骂他皮糙肉厚! 不过她到底也没去成新县。 褚翌又召集将领做了些布置,等大帐中人散了,他让卫甲叫了军医过来。 手上的瘢痕越来越明显,本应该渐渐好了,可没想到越来越痛。 军医仔细看过之后,皱了眉问这伤是如何弄得。 褚翌便说是蜡烛油烫的。 军医就要看看烫伤他的蜡烛,这种蜡烛算是特供,褚翌便叫了卫甲过来,叫他领着军医去蜡烛。 之后,卫甲去而复返,禀报道军医拿走了一根蜡烛。 褚翌心中一动,打算再用蜡烛,就用普通的,那一箱子蜡烛便先不用。 事实证明,他这不算杞人忧天,傍晚不到,他正打发随安帮他写信,军医就一脸惶恐的过来,禀报说蜡烛中有毒:“此毒名为‘南天’,若是被人吸食久了,入肺经,进血脉,就回天乏术了……偏它燃烧起来无色无味,平常根本注意不到……” 随安本来是坐在一旁的桌前,闻言愕然,再看他的手,眼中也不自觉的带了担忧。 第二百五十二章 心意 褚翌捡起军医拿过来的蜡烛放在鼻下闻了闻,只闻到蜡油的味道。 随安也站了起来。 军医道:“幸而看将军的样子,还不像吸入太多,此毒虽然不易解,但若是中毒不深,却不用管它,只等过段日子,症状消失,毒素也就跟着没有了……” 也就是说不累积到一定程度,对人是没有太大伤害的。 随安就看向褚翌的手,现在他的手看不出肿来了,但颜色还是极为红艳,像染了胭脂一般。 褚翌开口问军医:“手上这样,何时会消退?” 军医道:“也需过十来日,学生回去配一些外敷祛毒的药,将军一日两次抹了,许能好的快些。” 他的声音有些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