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怎么不把信拿出来?!”这都天黑了,怎么接人?! 来人没敢说是李头的吩咐,只闷头道:“是上头的吩咐,说要亲手交给将军。”心中却微微有数,看来将军对于他们护送来的这位姑娘还挺不一般的。 褚翌发了一通火,牵动伤口,又忍不住骂:“这个蠢货,就不会直接来栗州,难不成还等老子去接!” 说话的口气跟三四十的老兵痞子一般无二。 不过他模样好看,容颜昳丽,虽然口中骂人,却没叫人生出多少恶感,当然,这或许也跟褚翌骂的并非是眼前这些人有关。 反正随安舒舒坦坦的睡了一场好觉,第二日醒过来方觉得恢复了大半精力,此时也才有勇气去照镜子。 镜子中的人当然没有真丑成干菜叶子,可也没水灵成刚摘下来的嫩黄瓜,说到黄瓜,她喃喃自语:“要是来片黄瓜贴贴也好……” 有人敲门打断了她的话。 她起身出去,来人是通知继续赶路的:“将军叫我们尽快赶过去。” 随安点头,收拾了自己晾晒了一夜的衣裳,就见李头儿过来,面带迟疑的道:“姑娘不换回女装?” 随安略讶异,旋即笑了:“不用,咱们接下来去军府,我穿了男装比较方便。” 李头儿一想也是,就带头往外走。 客栈门口停着一辆大车。 随安照旧去寻自己骑惯的马匹,结果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她一头雾水的看向李头儿,李头儿张了张嘴,心道:“你这样子,倒比我们这些汉子还汉子,将军既是派了车来,想必也是在乎的,可将军难不成就喜欢汉子做派的?” 老李骑在马上,高声笑道:“姑娘上车。” 随安“噢”了一声,摸摸脑袋:“我还以为是给旁人准备的呢。” 众人闷笑不已,被李头儿瞪过一遍也没止住。 队伍里头就有人窃窃私语:“你是咱们小将军就喜欢这样的?那我家闺女比她可还皮实呢!” 这些人都是彼此相处多年知根知底的,就有人揭他老底:“你闺女何止皮实,那就是敦实行不行,要是找个书生女婿,没得被……”话没说完,那头鞭子已经呼来,大家叽叽喳喳笑着,催马前行。 随安则扑在马车里头打量这个车厢,这马车很大,比双人床也不差什么,有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没什么机关,就是看着结实,要说好处,身下厚厚的褥子应该算一个,一点颠簸也试不出来。 要是一路上坐这样的马车,说不定她就不要求骑马了,骑马虽然不颠腰了,可她一直劈跨,腿也受不了啊。 胡思乱想的琢磨着,厚厚的褥子起了缓冲作用,略略的颠簸并不叫人难受,她打了个哈欠,渐渐的又进入了梦乡。 褚翌并未留在栗州军中,他住进了府衙。 刘倾真之前失了栗州,现在收回不知是不是因为羞愧,直接将栗州的管理权让了出来,褚家老六褚越跟老八褚琮接手,褚翌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当然他脾气跟爆炭似得,又加上其实受伤颇重,所以也无人敢惹,就连褚越跟褚琮来见他,都恨不得哆嗦一下。 自从收复栗州,京中的消息就源源不断的传来,褚翌自是关注宫中动向,因此听了林家放出来话就更加生气,也才写信回去质问,有了那句“皇帝是不是老糊涂了”的话。 褚太尉跟老夫人送随安过来,说是安抚他,其实就是让他泄火的,至于怎么泄火,用何种方式,那就看随安跟褚翌两人的了。 但一男一女的,世人就是想法再正直,也不会觉得这两人光谈天说地的就行了。 褚翌早就起了,军医亲自熬了药送来,听见他嘟囔一句:“怎么还没到?就是磨蹭!” 又过了小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