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尘袋提在手里,傅雨旸再回车后座上够他的外套,外套揉皱了,不要。是要衣裳里头的东西,周和音要他买的两包卫生棉。 于是,他一手提他明日换洗的防尘袋,一手抱着她两包卫生棉。拿脚带上车门, 知会老田, 明早六点半过来。 司机一溜烟地走了。留周和音与傅雨旸面面相觑, 四目以对。 她怪他,“你该跟你的司机走的。” 傅雨旸莞尔,“别闹。人走的时候你不说,都走得没影了,你跟我说这个。” “再说,我不留下,不是辜负你回头下台阶的这一片心?” 饮酒的人十分孩子气,学着周和音走到那台阶处,一步迈下来。 潇洒眉眼,铁证如山,“好高一截台阶。” 阴历往七月渡过,朗朗夜色里,弯月如钩,锐利清晰,傅雨旸身高腿长地站在台阶之下,视觉差的缘故,周和音觉得弯月就在他的头顶上。 少时,他两手盈满,喊她,“过来。” 周和音沉静出声,“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知道。所以才觊觎有人的好。” 来中和自己,调停自己。 * 周和音口口声声不肯他再来这里的,口里的信誓旦旦如同傅雨旸手里握持的物什一样,悉数掉落。 门闷声合上那一瞬,天然地教唆进里的人明白,四围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稳固的有情天地。 沉默、寂静,幢幢人心。 纤瘦轻盈的人被忽地拦腰抱起,她本能地惊讶出声,再听傅雨旸酒劲上头的话,“周和音,有你在,我想我,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说自己坏不到哪里去的人,重重把手里的人质往床上一丢,再欺身而来的时候,周和音疾言厉色地警告他,不行,不可以,她跟他说过了。 傅雨旸随手揣在胸前衣襟左口袋里的手机滑出来,欺身压制她的缘故,迎面砸在周和音的鼻梁上。 受害者本能地吃痛。 加害者天然地笑意。 痴狂的人想起什么,说她老是不相信他,跟她说件家务事,也要指控他天打雷劈,“我打电话给书云,你亲自问问她,看我有没有诓你。”说着,当真捞掉在床上的手机,给那头的书云拨视频电话。 周和音整个人像现在泥潭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她反应过来,傅雨旸的视频电话已经拨过去了,连线的声音锐利地在彼此耳旁,可是他压在她身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收敛的架势。 周和音想推开他,纹丝不动。 那头迟迟没有接,她拖他的手,要去关掉视频连线。 “傅雨旸,你装醉也天打雷劈!” “嗯,我死了拉倒,就是要把我辛辛苦苦挣得都留给你有点难,缺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他压得她只能进气不能出气,再听他这死生不忌的话,周和音气得要拿拳头砸他,傅雨旸手里的视频通话接通了。 书云的声音一出来,周和音就臊得哑口无言,整个人直往某人怀里埋。她只能做只鸵鸟。 偏傅雨旸不如她意,把鸵鸟捞出来,让她跟书云说话。 周和音赶鸭子上架般地从床上坐起来,面对镜头时,她甚至能看到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绯色,出口第一句,就是定性傅雨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