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根本动不了易辞洲,只好抚着心脏,连连道:“小王八蛋,你真是个小王八蛋……” 易辞洲轻轻扯开嘴角,宛如困兽之斗,故作痞气,“爷爷,我是小王八蛋,那您是什么?” 易宏义顿时哽住。 他视线在易辞洲和舒晚之间来回逡巡,知道今天肯定拿捏不得,权宜之下,为了那本账本,只能急流勇退。 他没再说话,只给了旁边保镖一个眼神,便转身大步离开教堂。 舒晚看着易宏义的背影,用了阖了一下眼睛,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低沉哑声道:“知道我一定要离开你的原因了吗?” 易辞洲缓缓看向她, 欲言又止。 舒晚眼中空洞无神,自嘲般地勾起嘴角,“除了不爱和恨,更多的是怕。”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贪生怕死惯了,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如履薄冰呢?又怎么可能在易辞洲这种人身边多待一秒呢? 所以,易辞洲问她:“你想怎样?”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便道:“既然你不愿意放手,那不如把我交给老爷子吧,他手段多得很,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看看,她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了。 凌迟不过如此,心痛又算什么。 虽然舒晚的目的没有达成,但毕竟惹到了易宏义,两个人都没有能直接回国,而是被带回了一栋偏僻的小岛别墅,旁边就是悬崖海滩,落日余晖都照不进来。 沈特助为了解决媒体记者的事情,没跟来。 他仔细看了看摄像机,将刚才那段彻底删除,又确保没有流传出去,这才缓缓说道:“郑记者,这个女人受到过一些刺激,精神不太好,一直在吃药。” 郑记者虽说是易辞洲好友,但也畏惧财阀势力,连忙说道:“有所耳闻。” 他也确实听说,这个温夜自从被易辞洲抢来之后,脑子就不太正常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不正常到这种程度。 沈特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谨慎道:“其实呢,董事长也很是头疼这件事,毕竟我们易总一直念着亡妻,这个温小姐有些地方实在是太像,他把人强留在身边,难免对方心思重,想报复。” 郑记者额头涔汗,“明白、明白……” 沈特助眯了眯眼,眼纹深黯,他拍了拍郑记者的肩,力度大得快要把他拍死了,“董事长那边,不太认可这桩婚事,就当两个孩子过家家了。” 郑记者脸都白了,“是的、是的……” 连逼带迫,沈特助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便亲自将郑记者送了出去。 处理完这边,他皱了皱眉,仔细思忖之下,又打了个电话给废弃仓库那边,确定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往小岛别墅那边赶。 这别墅老旧破败,带着浓浓的霉气。 外面正下着小雨,门口的路有些泥泞,舒晚透过窗户,看着雨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面无表情。 易宏义走进来,将拐杖放在一边,倒了一杯茶,吹了吹说:“辞洲,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小晚。” 易辞洲冷声回道:“不行。” 他怎么能同意。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把舒晚一个人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而易宏义似是早有预料,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掀了掀眼皮看过来,说道:“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 易辞洲不觉一愣,抬眼去看舒晚的脸,见她眼底平静如水,面色波澜不惊,便下颌轻咬:“什么游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