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抬起胳膊用力挣脱他的桎梏,“你放手!” 易辞洲眼神一凛,反手锢住她的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舒晚,你怎么了?” 始作俑者,居然还问她怎么了。 舒晚抬眼,恨恨地看着他,“易辞洲,我说过,我弟弟如果是自己闯祸把自己闯死了,我一滴眼泪也不会流。但是当年你明明可以带他回国,为什么把他留在缅北!” 当年, 当年啊…… 当年他爱她那么疯,自己却不知道,不过跟她赌气而已,就拿舒涞当出气筒,如果他没有故意把舒涞留在缅北,舒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当年的事,他都不敢再提了。 易辞洲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胸口,竭尽全力安抚她,“你听我说好吗?他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刚接回来的时候连我都不认识。” 舒晚闻言,这才安静下来,但她依然双腿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一个劲地颤。 护工已经安顿好了舒涞,易辞洲没再管他,将舒晚紧紧搂在怀里,半抱半拖把她带回了车子里。 付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舒晚,问道:“易总,回去吗?” 易辞洲疲惫地捏了捏眉骨,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点头道:“回去吧,开慢些。” 绕过几条小路,终于上了大路。 舒晚冷眼看着那个陌生冰冷的疗养院,在身后越来越远,低声说道:“易辞洲,我真恨你。” 易辞洲不是滋味地抿了抿嘴角,依然抱着她不松手,他深深喟叹道:“恨吧,至少我知道,你爱过我。” 回程路上,舒晚一个字都没说,也没看他一眼,只将头埋在他胸膛上,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衣前襟,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掉眼泪。 她羸弱纤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易辞洲看在眼里,心底后悔得有如万箭穿心。他忍不住去亲吻她的额头,可她冰凉的皮肤像一块冰一样,让他猝然心凛,对她的愧疚又膨胀了几分。 回到别墅,易辞洲没让她双脚沾地,一路横抱进了屋。 他把她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然后单脚跪在她面前,抚着她的双膝,抬头道:“我会请最好的医疗团队给他做恢复,后续的所有费用我也承担,好吗?” 舒晚静静看着他,注释着他那双满是真诚的眼睛,强忍着眼泪,咬着下唇说道:“好。” 要了命了, 她哭的样子真让人心颤。 易辞洲站起来,又将她轻轻抱在怀里,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那就不哭了,看你哭,我也心疼。” 可他这么一说,舒晚却哭得更厉害,她伏在他的胸口,肩膀时不时耸一下,娇弱的模样显得招人怜惜。 她偏头在他衣领口蹭了蹭,抬眼看他:“我能过几天再去看他一次吗?” 易辞洲点头,“当然,舒涞是你的亲弟弟,我又没有限制你。” 舒晚嘴唇一抿,伸手抱住他的腰,“那里太远了,你让付沉送我去就行了,别耽误你工作。” 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明显让易辞洲被动了起来,他不觉哑然失笑,低头在她额头啄了一口,道:“还好,不过两个小时车程,我陪你。” 舒晚抬手摸了摸额头,面颊微红,又问道:“对了,今天去的那个疗养院在哪啊?那么远。” 易辞洲掀着眼皮去看她,她眼眶依然湿润,却已经不见任何防备之色,他心底安慰不少,没再隐瞒:“稷兰港。” 原来在那,隔壁江城的工业区,远在城北,难怪绕了那么远的小路才到。 舒晚怕他起疑,漫不经心道:“没听过。” …… 吃完晚饭,舒晚陪小土豆玩了会儿主机游戏。 小男孩精力十足,又出去跑了一圈才回来。等他回来,舒晚嫌弃地闻了闻他脑袋上的汗味,催促他去洗澡。 小土豆调皮得很,在客厅上蹿下跳不肯回房,最后非要等到易辞洲出面,他才畏惧地骂了一声“渣男”,匆匆跑回房。 可他年龄小,又忘了拿睡衣。 舒晚只好去阳台给他收睡衣,敲门递给他。 小土豆接过衣服,笑了笑:“谢谢夜姐姐了!” 舒晚对他会意点头,没再说话。 关上门,小土豆立刻展开睡衣,在口袋里抖出一张字条来,他按照上面的号码,拿自己的小手表给这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稷兰港。】 舒晚在小土豆房里略坐了一会儿,待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才转身出门。 刚一出门,付沉就迎面走来。 他依然面不改色,只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侧身让出路让她先过。 根据易辞洲的表现,付沉昨天应该没有看到廖霍,但他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又带着几分看破不说破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正准备回房,付沉忽地喊住她:“太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