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抖。 “阿晚,阿晚。”易辞洲抱着她,在耳边轻声唤她,“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彻彻底底地哭一场,我陪你。” 只要她能哭出来,只要她能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倾泻而出,他愿意陪着她一点点走出来。 她跟过廖霍如何,她恨他恨得入骨又如何,他有信心,既然曾经能让她爱,那么现在也能。 易辞洲轻轻将她掰正,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那一刻,他们的脸颊,都是湿润的。 ……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是相拥而醒的。 久违的怀抱就像酷暑等来了雪天,易辞洲从睁眼的一瞬间,就觉得有种被滂沱大雨洗刷过后的酣畅淋漓感。 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见她已经微微睁开眼,便帮她将助听器戴上,轻声说道:“我要去公司,如果有事找我,我又没接到你的电话,就给我的办公室打,会有秘书接的。” 舒晚沉默片刻,垂了垂眼睫,表示她听到了。 易辞洲又在她的脸亲了亲,面上喜悦一览无余。 舒晚帮他穿好衬衣系好领带,怔怔看了他一会儿,也踮脚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温热的唇滑过,易辞洲却没有感觉到应有的感情,他没有多想,只当她是放不下过去,毕竟经历那么多,更需要的是时间。 男人走后,舒晚凝神看了眼窗外,待瞧见他的车消失在大路尽头的时候,她拿上包就往门外跑去。 因为前些日子,易辞洲一直不住这。 付沉生怕她又跑了,所以基本上24小时都守在公寓里。 而今天易辞洲在,那么这个时间点,付沉会送易辞洲去公司。 她只有大概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从昨天到今天,她都努力让他放下戒备,很显然,她得逞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高铁站。”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高铁站门口,舒晚将口罩戴好,步履匆匆朝换票窗口的方向走去。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她的新加坡护照,给她换好了车票,又确认了一遍:“九点十分去珠海的是吗?” 舒晚:“是。” 拿上车票,舒晚戴上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为保万全,她连手机都没拿,等彻底摆脱这个城市和易辞洲,她再重新买一个。 检票口已经开始检票。 她紧紧攥着手心,朝闸口走去。 只要过了这道闸口,只要上了车,她就能离他。 然而她刚准备递上车票,忽地,就有一个身着黑衣的陌生男人将她拦了下来,“小太太。” 舒晚愣住,不管是谁,既然喊了她“小太太”,那么就一定是老爷子那边的人。 为区分,老爷子身边的人,都是喊亡故的奶奶为老太太,喊严芷为太太,那么她就是小太太。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掉头就跑。 可偏偏的,她的脚就跟被冰冻住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她慌乱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她掉头就要走,立刻又有另一个男人拦在了她面前。 舒晚仓惶抬眼,余光之间,正看见保安就在不远处,她扬声要喊,哪知男人先发制人,将她耳朵上的助听器扯了下来,然后盯着她的眼睛,用唇语道:“小太太,老爷子请您叙叙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