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笑,“能啊。” 这答复给得太轻松,付沉自己都不信。 他硬着头皮说道:“这三年我一直陪在易总身边,虽然我之前跟了他不久,但我从来没有见他那么潦倒过。” 舒晚翻着一本泛黄的外文文献,漫不经心道:“是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说着,抬眼看他,“是他让你来的还是你主动来的?” 付沉赶紧道:“我自己来的。” “哦……”舒晚泰然自若地点头,“是呢,连他的近身保镖都能看清,他自己却看不清呢。” 付沉沉默,他确实很早就发现易辞洲爱上了这个不爱说话的太太,但碍于雇主的面子,他又是个旁观者,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直到变得事情收不住,直到变得舒晚凉了心,他才遽然后悔没有即刻点醒。 现下无人,又你知我明,付沉定了定思绪,他不会咬文嚼字,就只能用他所知不多的几个成语硬凑了一句话,“太太,人生苦短,大家也都是饱经世变的人,我相信易总一定会用后半生来弥补你这三年的。” “你相信?”舒晚挑眉问道。 付沉怎么会否认,他都喊她太太了,自然点头肯定。 舒晚冷冷哂笑,将手中的书本扔开,抱着手臂道:“那你跟他过呀。” 她说完,复又看向窗外,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付沉一下子吃了瘪,为难地蹙了蹙眉。 仔细思忖,他又面不改色道:“太太,你……当真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吗?” 舒晚几乎不假思索:“不想。” 想都不想,当然不想。 自从被迫来到新加坡,每每和他独处,都是一种煎熬。因为她爱过他,所以这种煎熬,更加的痛彻心扉。 她决定,等见到舒涞,她就想办法带他走。 毫不留恋,也不可能回眸。 付沉还能再说什么。 他看着她,竟有些发自真情地心疼,不过二十多岁的人,眼眸深处却满是沧桑和凄凉。 心得死多少次,才能落得这番境地。 他眉头紧蹙地颔了颔首,转身朝门外大步离去,正准备关上门,舒晚忽地开口道:“付沉,以后别再劝我了,我不可能原谅他,更不可能再爱上他。” 付沉:“……” - 连着好几天,阮音的电话都被易辞洲找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他根本懒得去管那位阮小姐,也不想知道她联系不到他有多么急躁不安,他比她更烦燥。 舒晚人是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 之前他以为她的心去了廖霍那里,但是这二十多天来,她从未问过一次廖霍,甚至连提都没提到一句,不觉也就放下心来。 只要她人还在他身边,那么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爱她,这就是他的矛头。 这日开完视频会议,电脑的cpu热得有些不适应,风扇“咔咔”在耳边作响。 易辞洲疲惫地推开挡在眼前的一大摞文件,满眼都是熬出来的通红。 他见封况还没走,似乎欲言又止,皱起眉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封况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间,犹豫片刻道:“今天听沈特助说,老夫人的病更严重了,所以她的意思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