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眼睛。 易辞洲低头看着她,有些好笑,“我找外遇,跟你有关系吗?” 舒晚提了口气,镇定道:“有啊,我善妒,万一吃醋找上门去,难保不会上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人设崩塌?tpn总裁夫人下场亲手撕小三。” 耳朵不好使,嘴巴和脑袋倒是很灵活,连害怕的情绪都隐藏得很好。 这女人,虽然他打心底里厌恶她是个聋子,但是此刻,他忽觉有些莫名的有趣。 易辞洲微阖双眼,冷漠的眼眸染上一层悸色,盯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了半晌,不觉失笑:“阿晚,你跟我跟久了,也会演了。” 舒晚客气回他:“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易辞洲看着她眼底莫须有的真挚,不屑地挪开了视线,淡淡扫过她耳朵上两只碍眼的助听器,“你还不够格。” 说着,他手中力度渐弱,直至放开了她的身子。 脱离他臂膀的束缚,整个人都如同解脱一般轻松了起来,舒晚长舒了一口气,将刚才被捏出的眼泪抹了抹,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 路途很远,车子也开了很久。 正出着神,这时,易辞洲突然淡淡道:“你弟弟来南沙湾,是我默许的。” 舒晚听着,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不管舒涞去哪工作,她其实都无所谓。对比起在公司里当个拖油瓶,在南沙湾端茶送水会是个更好的出路。 只是,舒涞那种性格,不适合。 易辞洲继续道:“他太过于莽撞,做事不考虑后果,放在廖霍眼皮底下,至少有人能压制住他。” “那为什么是廖霍?”舒晚回头,疑惑道:“廖家是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舒涞那种人,你让他天天在南沙湾待着,少不了耳濡目染,指不定惹出更大的麻烦。” 所以说,女人只看表面、只看当下。 有的时候,他想解释,也解释不通。 见她嘴角下耷成一个小小的弧度,易辞洲眉头微皱,不耐烦道:“他之前在澳门欠的赌债,要他一只手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易家走的是清官白道。 按理说,之前舒涞欠赌债被人要剁手的事儿,除了警察,没人管得了。 而易辞洲却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这次舒涞划车,又是看在易辞洲的面子上才放过了他。 想到此处,舒晚恍惚一愣,不由捏拳,如醍醐灌顶般猛然醒悟了过来。 车及别墅,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 转眼到了周日。 下午,雨还在下,窗外淅淅沥沥不止。 易辞洲坐在会议室里,签署着手中的文件,递还给沈特助,“之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谢沈特助了。” 沈特助俨然一笑,“总裁过谦了。” 作为集团内部的元老级员工,基本的客气礼让还是要有的,易辞洲干恭恭敬敬对他道:“您在爷爷身边二十四年,所见所闻比我多的多,我还是要跟您学习的。” 沈特助波澜不惊地又笑笑,“总裁,您是董事长的孙子,我跟了他多久,也就等于跟了您多久。” 易辞洲不动声色地听着,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椅背上,淡然如常心中却暗暗发紧。 知道那件事儿的人很少,但沈特助就是其中一个。 他有傲骨,也有软肋。 更甚者,他的身份,就是让他这辈子抬不起头的把柄。 他笑道:“沈特助言重了。” 沈特助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个易辞洲,比以前的那个,厉害得多。 他没再多说,又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这才转身离去。 天色渐晚,易辞洲静坐了一会儿,回身穿上外套,给付沉打了个电话:“去蓝湾别墅接太太。”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让她打扮好看点。” 接到易辞洲的要求,没多时,付沉就站在了舒晚面前。 这高大的男人,浑身上下的细胞仿佛都在摇旗呐喊“我很不自在”。 他原本跟着易辞洲,只是脱离法国的雇佣兵改行混口饭吃,毕竟给这种大佬当保镖,也算是老本行。 但是自从回国的这些日子,他基本上三天两头就被派来“盯着”这位愁云惨雾的太太。 除了偶尔说上两句话,剩下的时间,她把助听器一摘,基本上就是干瞪眼了。 舒晚走近首饰柜,淡淡问道:“打扮好看?你问问他,什么叫好看呢?” 这话问得太专业,付沉这种糙汉直男|根本答不上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