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嘲笑吗?塔塔在心里忿忿不平,这身体又不是她的,七天之内学的魔法,让她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试炼,不死也残,换谁不害怕? 弗绪斯把下巴搁在塔塔的脑袋上,把下面这颗小毛脑袋当毛绒玩具一样拱了拱,“害怕了?知道你什么水平,好好学,总不会让我的宝贝妹妹死的。” 塔塔耳朵一动,弗绪斯的意思难道是要给她放水? 她悄咪咪抬眼看弗绪斯,他也正眯着眼睛看自己。 又是这张脸……塔塔瞬间低下了头,她实在没办法以平常的心态对待这张和长尾巴一样的脸。 塔塔僵着脸缓缓点头,“嗯。哥哥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她话音落下,弗绪斯弯腰动作轻缓地把她放下,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俊美精致的脸突然在塔塔眼前放大,他凑过来,额头贴了上来,他身上是和长尾巴以及布兰登完全不同的温度。 是温暖平和的,让人卸下心防的温度。 弗绪斯在塔塔的心思游离之时悄然后退,朝她挥了挥手,“抓紧时间学,不要偷懒。我会找人监督你的。” 塔塔抓紧裙角,绷着小脸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没走太远,她听到弗绪斯在身后叫她的名字,她回过头。 弗绪斯金发金眼,一身白金色的制服,整个人像是要和背后的太阳融为一体,美好又庄严。他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柔和煦。 “你好像变了一些。” 塔塔心里骤然一拧,她原本以为塔西娅是个不怎么受重视的公主,而听侍女的话,两位皇子和自己都是很少见面,一个事情繁多,没什么见的机会,一个常年不知所踪,不愿意见人。 她本着少说少错的心态,结果布兰登一眼就识破了她,而眼前这位受全民爱戴的大皇子,似乎……似乎也要看出什么了? 皇室的人,果然不会简单。即使弗绪斯被侍女说的善良温柔,是美好的代名词又怎样,能在这个森严强大的帝国立足,形成自己的势力,他就必然不会是什么好糊弄的对象。 塔塔紧张地攥着手,想说些什么。弗绪斯却抢先一步,“这样很好。” 他仍然是温和优雅的,眼角眉梢是恰到好处的笑意,塔塔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她心里打鼓,佯装没事地朝他笑了笑,加快步伐离开。 草草吃了顿饭,和克莱打了个招呼,塔塔也来不及和克莱分析今天的事,念叨着今天布兰登教给她的内容,在脑海里梳理清晰,一点一点细细地复习。 她念着咒语,在手心缓缓聚起一团淡绿色的光芒,它无声地向四周扩散,克莱就在塔塔身边,也被这光芒笼罩其中。掠过他时,他明显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治愈了一样,体内躁动不安的情绪都被摘除在外,棱角被抚得平平的,整只猫就像泡在了温泉里一样舒展。 他看着闭着眼认真练习的塔塔,低声喃喃,“这是……你的风系魔法吗?” 等塔塔整理完一天的内容,已经到晚上了,环顾一圈,克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肩,又捶了捶坐久了有点痛的腰椎,爬上床睡觉,睡前给克莱腾了个位置。 魔法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她想。 晚上她好像又做梦了,身体被一双手轻抚着,被那手接触的地方都是滚烫灼热的。她挣扎着睁眼,但眼睛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她使劲得眼皮发疼,依旧没用。 “……”塔塔张着嘴,喉咙也像沉了石头一样,堵着她发不出一个音节。 那双手从她的脸一路向下抚摸,虽然没有用力,但触感是鲜明得令人恐惧的。 塔塔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气息了,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烫得她一哆嗦。 她隐约听到这人笑了一声,声音很模糊,完全听不出来是谁。 不是梦,这触感实在太清晰了。 塔塔汗流浃背地想,这塔西娅公主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啊,不会还有个情夫吧? 不对,情夫也不会让她不能动弹出声吧?这是仇人报仇还是情夫玩情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