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我一夜不回,名声就毁了。”楚倾言脑袋儿后仰,眼中怒火重生。 男人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如此,那我便只得强要了你,让你给我解蛊了。” 说着,大掌已向她腰间探来。 此人,麻药麻不倒,毒针刺不进,还真拿他无法。 “等等。”楚倾言突然改变主意,此人又不是金刚之躯,就算麻药麻不倒毒针刺不进,也定有弱点,何不借此机会摸清他的弱点,要杀他报仇才容易。 她毅然道:“女奴就女奴,但我有言再先,你不准再轻薄于我。” “看我心情。” 他唇角一勾,总算放开了她。 楚倾言暗暗松了口气,赶紧拉紧领口已经微微有些敞开的衣裙。 男人将剑搁在一旁,寻了个铺着干草的地方坐下,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 他的腿很长,半坐半靠在洞壁,显得放荡不羁,邪魅万千。 如果没有对她做那种事,这个男人是极好看的,气质也是万里挑一的好。 可对她做了那种事,她看到他,就只想废了他。 “洞外有新鲜干草,把被褥下的干草都换了,被褥铺好。”他一只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侧眸看她,用尊贵的语气命令。 楚倾言知道,自己表现得毫无怒气,反而不对。 于是气鼓鼓地将被褥扔在一旁,地上干草都抱了出去,换了新鲜的干草进来。 男人看她像只小狗儿一样,跪在地上,将干草一点一点摊开,在地上铺匀。 偶尔还用力将干草甩一下,发泄心里的不满。 然而发泄完不满之后,还是得继续铺干草,气嘟嘟的红唇儿就嘟得更高了。 他看着她这样,突然就很想再逗她,等她铺完被褥后,大长腿便伸了过去,“把爷的靴子脱了,再打点水来给爷洗个脚。” 楚倾言懊恼,“这是崖底,哪来的水可以给你洗脚?就算有水,也没有东西可以装到山洞来!” “出了山洞,往南边,靠近北山山脚,有个山潭。”他慵懒开口,“至于用什么装水,你自己想办法。” “你就不怕我跑了?”楚倾言问。 他挑眉看她,“你可以试试。” 楚倾言猛地蹲下去,粗鲁地将靴子从他脚上脱了下来,提着他的靴子转身就往外走。 他自然知道她是要拿他的靴子去装水,但没有阻止。 出了山洞,沿着一条长满山草的小路走了约莫一炷香,才终于看到山潭。 山潭三面环山,一面峭壁,水很青绿,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鸟兽虫鸣的叫声。 楚倾言用靴子装了水,正在考虑要不要往里面做点手脚,能不叫他发现,又能让他中毒时,水潭中央突然荡起了巨大涟漪。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底下冒了出来,然后向她所站的岸边快速游了过来。 楚倾言大惊,脑子里下意识闪过两个字……鳄鱼! 她转身撒腿就跑。 水里那东西很快到了岸上,甩了一下身上的水,朝楚倾言快速追了上去。 楚倾言边跑边往回看,这一看才知道,哪里是什么鳄鱼,分明是今日他们追的那只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怪兽。 那怪兽不是陆地上的吗? 怎么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 该不会那男人不是叫她来打水给他洗脚,是叫她来送命的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