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载潋被载泽紧紧锁在怀中,面对着载泽无尽的喜悦,载潋唯有勉强笑出来,“我听见了泽公,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可她心中的痛却一层胜过一层,她就要做额娘了,也就意味着她与自己真正深爱的人再无法破镜重圆,她放不下自己的爱人,而她心中的爱人大概会以为自己和载泽十分恩爱罢! 德龄容龄与载湉分开后,她二人才缓缓沿着昆明湖向回走,容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她放不下神情忧郁伤痛的皇上,她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了,她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在为谁而伤心,她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徘徊在养云轩外却又不敢进入… 她想为他分忧,可她却感觉自己始终无法真正靠近他的心。 德龄却若有所思地越走越快,脚步也愈发坚定起来,容龄抬头时发觉姐姐已走出了很远,她立时追上去,在德龄身后喊道,“姐姐!你等等我!你怎么走那么快!” 德龄完全陷在自己的盘算中,早已将容龄忘记了,她后知后觉地从自己的心事中敛回心神来,她怔怔地站住,回头向容龄笑道,“小五儿啊,是我大意了,没发觉你没跟上我。” 容龄气喘吁吁地追上德龄,她神情惆怅地拉住姐姐的衣袖,小声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我放心不下!你发没发觉,刚刚万岁爷很难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掉了眼泪,他从不像今日一样脆弱,他到底怎么了?” 德龄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容龄的脑门,跺着脚叹了一声道,“哎呀!我还在为你费心考虑呢!你怎么还看不明白?” “看明白什么?”容龄蹙着眉问道,“万岁爷是为什么人,什么事难过,我真的猜不到…万岁爷将我看作小孩子,他并不真的和我说他的真心话。” 德龄有些气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她将容龄拉到无人处,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啊!你怎么这样迟钝了!”容龄脸颊一烫,立时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遇着他的事,我总是很在意,却又很愚笨!生怕自己做错了…” 德龄知道自己情窦初开的妹妹是真的已经对这位尊贵优雅的中国皇帝动心了,她见左右无人,索性将话明说,“妹妹,你今日就没听到,那泽公爷管她的侧福晋叫什么?” 容龄猛地抬起头来,她拼命回忆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因为当时她的心思全在皇上身上,她发觉皇上一直怔怔望着养云轩的门口,却又不敢进去,而当镇国公载泽的侧福晋出来为载泽开了门后,皇上眼中的泪意便如云幻化为雨,从眼中滑落到嘴角。 德龄用力摇了摇妹妹的肩膀,蹙着眉着急低吼起来,“潋儿!潋儿!妹妹,你记得这个名字吗?!你还记得吗?” 容龄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德龄,她的瞳孔微微震动,眼前的回忆愈发清晰,她忽想起来那日夜里在瀛台,她在窗外听到皇上伏在案上酒后的呓语,他在醉后只记得这个名字:“潋儿,潋儿…” 那时孙佑良望着瀛台上皎洁孤冷的月光告诉她:“万岁爷这是思念三格格了…”容龄隐隐感觉心底抽痛,她想起那日在宫内与泽公爷侧福晋的偶然相遇,她竟是那样温柔与善良,她情愿帮助自己躲过瀛台外侍卫的盘查,她还在临别前牵住自己的手叮嘱:“记着我几句话,往后对宫里别的人,别像今日对我似的,问什么就答什么。” 容龄自然能够明白,这位侧福晋,一直在从旁保护自己,但她不懂,侧福晋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她,竟然就是皇上连在梦中也无法忘记的那个人,难道她,就是孙佑良口中的“三格格”?… “可她已经是泽公爷的侧福晋了啊!”容龄急得直蹙起了眉,她害怕地拉住姐姐的手,左右张望后才敢开口,“若万岁爷念念不忘的人是她…那…万岁爷岂非是…在记挂着…别人的…” 容龄不敢再说下去,她更不愿意相信她心中的温文尔雅皇上会惦念着别人的侧福晋,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她对自己的姐姐说出的话感到有些生气,“姐姐!你不要胡说呀!万岁爷怎么可能这样呢…更何况!若这位侧福晋真是什么三格格,我们怎么会从进宫后就从未听说过她的来历呢?你瞧那些王爷贝勒的福晋夫人们,哪位的出身来历我们不清楚,太后不时常挂在嘴边呢?可太后从未提过她是谁,若她真是哪个府里的三格格,太后又何苦从来不提。” 德龄虽然也仍不知道载泽侧福晋的身世来历,可她心中已渐渐有了怀疑,她镇定笑道,“妹妹你别慌,这万岁爷对她的情意,也未必是在她嫁给泽公爷之后才有的,你瞧万岁爷方才的神色,必是伤极痛极了,万岁爷还突兀提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