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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


知,六爷与七爷不知,皇上也不会知道!世人皆说格格忘恩负义,辜负醇贤亲王与福晋,难道格格就愿意这样流言缠身地活着吗?…”

    载潋用手擦了擦阿瑟的泪,轻笑道,“又何必让他们知道,如今五哥不解我,恨我,气我,太后正希望如此,让太后满意了,五哥才安全。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活下去。”

    载潋仍旧想到载沣曾对她说的那句:“或许你觉得我会变,但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有兄长在,你就安心。”她轻叹了叹,仍坐在藤椅上看天边的白云,若让载沣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一定不顾一切来保护自己,免不了被太后记恨。

    阿瑟望着载潋,一句话也说不出,眼中的红晕化为泪水落下,载潋却继续轻笑着道,“我那五哥,不善言辞,可我知道他心里从来都疼我,他从没什么对不起我…他从前受到太后排挤忌惮,皆因为出身醇王府,这些事没人比我更懂他。他终于能得到重用,我不想成为他的负累,更不想他因为我也遭受太后记恨,遭受太后的报复。我和醇王府上彻底断绝了关系,才能保护他们的安全。我借幼兰的由头与他断绝,五哥不会疑心我,只有让他自己都信了,太后才会信。”

    载潋又咳了几声,阿瑟忙为她倒水,载潋抿了一口,随手将被子放在藤椅边的小桌上,挥手对阿瑟笑道,“你今儿提前回来,是为了去送瑛隐吧?别在我这儿耽搁了,替我去送送她吧。”

    阿瑟来到什刹海畔,只见王府外的长街上已站满扶灵的杠夫,湖畔白幡漫天。她一时觉得恍惚,回想瑛隐的一生勤勤恳恳,唯有身后事如此殊荣,是以醇亲王侧福晋的名义出丧的,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瑛隐在人群中看到了静心与阿升,三人站至一处,载涛从府内走来,焦急问他三人道,“妹妹如今住在何处,生活怎么样,病怎么样?”

    三人尚未答话,载沣也从府内走来,他叫过载涛去,垂着头道,“她果真如此忘恩负义,连今日也不肯回来。”语气中的心寒失望已极。

    “五哥!怎么连你也说妹妹忘恩负义…”载涛已有些生气,阿瑟想到载潋方才对自己表露的心声,一片用心良苦却不为人所知,阿瑟大喊一声打断了众人,道,“王爷!”

    载沣抬起头去望向阿瑟,两人不语,阿瑟忍着泪意,她唇齿颤抖,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选择尊重载潋的选择,她甩了甩眼底的泪意,只道,“三格格…深情,别来无恙。”

    载沣为瑛隐风风光光大办丧事的事情越传越广,也传到了荣禄与幼兰的耳里,幼兰正欢天喜地地准备出嫁,可她未来的夫君却在给“侧福晋”操办丧事。

    未娶嫡福晋,却先为一个有名无实的侧福晋大办丧事,幼兰心里又气又急,她找到自己的阿玛,倾诉自己的委屈道,“阿玛,我原是对那三格格没什么喜恶,可她怎么对我这样厌恶!她明知我要嫁入他们王府,却逼着她兄长给一个丫鬟办丧事,还逼王爷给她名分,这不是打我的脸面吗?我还听有人说,她和王爷决裂,就是因为我呢!…”

    幼兰越说越委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载潋,从前她与载潋并无交恶,她每次出入醇王府,遇见载潋,载潋也总叫她一声“姐姐”。幼兰也幻想过,她嫁入醇王府后能与载潋感情和睦,谁想这载潋竟先要闹到不可收拾才肯罢休。

    荣禄病重,他躺在病榻之上已难以起身,他握紧女儿的手,发自肺腑劝女儿道,“幼兰,你不要小瞧这三格格,她看似娇弱,但我觉得,她有自己的主见,也有自己的孤胆,戊戌年时,连我都不得不特别提防她,可她后来却还能在太后跟前儿得宠,能在两宫间游走,她实非庸碌,你日后一定要与她和平共处。”

    幼兰坐在阿玛榻前,她堵着气道,“女儿还与她共处什么,是她自己要和王爷决裂的,她在女儿出嫁前给女儿难堪,她已不是王爷的妹妹了,我才不愿理会她!”

    载潋搬离王府后的日子安静极了,尘世仿佛已将她遗忘,她也干脆将尘世遗忘,每天只坐在院里看桃花,看飞鸟,偶尔与静心和阿升谈笑。

    其余时间她便一人在屋里,趁着身上还有力气,就拿出纸笔与水墨,临摹皇上从前赏给她的那幅《玉兰梅花图》,一直画到身上力气全无。

    载潋将自己临摹得最满意的画平铺在书案上,弯下腰去吹干,又叫来静心道,“姑姑,您看看这幅画得怎么样?”

    静心看到载潋身后的地上堆满了画,画的全是这一幅,她又想起从前载潋还在王府时,也总一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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