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风寒侵染,立时怒吼着质问道,“怎么事先没有人告诉朕?京郊偏远寒冷,怎么能留她一个女儿家留守呢!” 继禄害怕皇上动怒,他为安抚皇上的情绪,便忙着叩首道,“万岁爷息怒!奴才们也是今儿才听说的!不过万岁爷不必担心三格格境况,泽公爷今日也去为醇贤亲王送行了,奴才听泽公爷府上人讲,泽公也要在京郊住上些时日才回来呢,有人贴身照顾着…三格格不会有事的…” 继禄本以为皇上会平静下来,谁想听过他此话,皇上忽然更加震怒地拍案而起,指着继禄,怒吼着问他道,“什么叫贴身照顾着?!载泽和载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他去贴身照顾?他们这是逼着朕给他们赐婚!你说是吗?!” 继禄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话说错了,说得惹皇上不爱听了,此时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只剩下跪在原地瑟瑟发抖,珍嫔瞧见皇上动了怒,又瞧见继禄怕得不知所措,便出来解围,她悄悄在皇上耳边道,“皇上怎么了,为什么事动这么大的怒气呀?载潋和泽公都是出于好意呀,皇上。” 载湉知道珍嫔不会懂得自己这层心事,便将她推到一侧去,他自己一人静静想了片刻,他想到载潋在阿玛去世当日还在府外同载泽游玩,见到了载泽竟连自己的阿玛也不管不顾了,就忍不住一腔怒火,他恨不能劈头盖脸地骂载潋一顿,让她能清醒过来。 “皇上…皇上若不放心三格格一人留在西山,奴才们去传皇上的口谕,传她回京就是了……”继禄诺诺地说道,生怕又会触动了皇上敏感的神经。 谁知此番载湉却道,“不用了!让她留在西山也好!免得回来后又生出许多事端,朕也不愿再见她只懂自己小情小爱的样子,以后她的事不必来传!朕不想再见她!” 继禄答了话,心中叫苦果真是说什么都对不上万岁爷的脾气,王商见皇上也没了再向继禄问话的心思,便在一旁忙摆手示意继禄道,“万岁爷气头上,您快下去吧!改日再来回话!” 继禄走后,王商和寇连材也退了下去,只留下珍嫔和皇上两人在殿中。珍嫔为了让载湉消消气,便笑着道,“万岁爷快别生气了,再生气奴才都怕了,都不敢来见万岁爷了!” 载湉一想到载潋在醇贤亲王去世当日姗姗来迟的场景就忍不住愤怒,他更替自己的阿玛心痛,向来疼爱的女儿却在自己需要时与自己的情人出府去游玩,迟迟不归! 珍嫔见载湉慢慢消了气,才敢问了一句道,“万岁爷,您究竟为了什么事啊?奴才没听说载潋最近惹了什么祸呀?” 载湉像是想到了倾诉的突破口,他高声道,“她!载潋!竟然心大到连阿玛病重都不放在心上,阿玛病逝当天,她还在府外…和载泽闲玩儿!” “就是皇上和太后都去探望醇亲王那天吗?”珍嫔问了一句,载湉只点头回应。 珍嫔心里却起了疑,因为她当天恭送走皇上后,便听闻载潋不久前曾进过宫,在太后处挨了打,怎么会是同载泽出府游玩了呢? 珍嫔最后却是一句也没有提,因为她想起不久前皇上出宫不归的事情来,众人都传是载潋引皇上出宫的,她正希望皇上从此后误会载潋到终成陌路,当然不愿意皇上会重新对载潋升起怜悯与同情来。 珍嫔最终端起来莲藕红枣羹的碗来,递给载湉笑道,“皇上别生气了,载潋是小孩子,做事思虑不周全也是难免的啊!” 载湉看了珍嫔一眼,气仍未消,愤愤地道了一句,“朕是气她…!和载泽……罢了罢了!”载湉欲言又止的样子,珍嫔都看在眼里,便嘟着嘴道了句,“奴才明白了,皇上是吃泽公的醋了!” “你胡闹!”载湉抬手去弹了弹珍嫔的额头,珍嫔才爽朗地笑出声来,她明媚地笑道,“皇上!您别生气了,您有奴才啊!无论如何,奴才心里都只有皇上一个人!” 载湉望着珍嫔明媚的眸子,感觉自从她来后,才弥补了从前许多令自己孤独的缺口,他感恩地攥紧了珍嫔的手,一字一句道,“珍儿,谢谢你。” 直至月亮当头,载潋同着自己的哥哥们才行至妙高峰,将醇贤亲王奉安完善后已至深夜,妙高峰山脚下有间单进的院子为醇王府所有,载沣便让家眷与随行们都在此用膳休息,次日清晨返回城内。 载潋因要在此住上一年,便不会再和王府众人回去了,她领着自己的随侍静心和瑛隐两人收拾住处,虽住处大不如前,可却难得清静,载潋也十分满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