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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过久?我记得咱们可是挺长时日没见了!”

    载洵怒气冲冲吼出一个“你!”字,正欲再往下说些什么,却见载振对着身旁的载潋关怀道,“格格节哀顺变,醇贤亲王去了,连同着我们都悲痛不已!更不要说是格格了…可格格还是早些振作起来的好!若是王爷见格格如此憔悴,想必也不会安心的!”

    载潋虽向后退了半步,却直直憎视着载振,她长舒了口气,才令自己惊涛骇浪的情绪平复下来,她莞尔一笑道,“谢谢振贝子关怀,贝子也不必过于悲痛了,若是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载洵见载潋今日并无要与载振算清旧账的意思,便也压了压自己心头的火气,而后便松开了载潋的手,仰着头向前走了几步,瞧着站在载振身后比自己矮了许多的载扶,想赶他们快些走,便道,“扶二爷今日也辛苦了,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就快些回吧!”

    载扶谦恭地笑了笑,对载洵笑道,“六爷见外了,你我本是同宗同门的兄弟,醇邸遇事,我们自该尽施援手,尽表心意,何来辛苦之说。”

    载泽此时才从一头雾水的旁观当中插进话来,他上前来站到载沣身前道,“我们既然来送王爷,岂有不送到就半途回去之理,我们三人都骑了马,就跟在前头马车后边,定要将王爷送到妙高峰了才是。”

    载洵听过载泽的话,就忍不住“哎呦喂哟”地摇头跺脚,他气载泽不知道这里头的缘由就出来插话,反倒令载振得了意,让他没了台阶可下。

    载泽却仍旧是一头的雾水,他抬起手来指了指载洵,瞧着身前的载沣便问,“六爷今儿这是…这是怎么了?打什么哑谜呢?”

    载沣自然不能在载振面前和载泽解释清楚,便轻笑道,“他火气大,向来如此,这几日伤心过度了,还请泽公见谅。”载洵颇为无奈地瞅了瞅载沣,也不好解释些什么,便自认倒霉地点了点头,暗暗嘀咕了句,“哎呦喂!我的哥哥哟!”

    载潋自然是最不愿意让载振跟着一起去送阿玛的人,可她又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阻止他,载潋更不能将之前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于自己名声影响是小,而对皇上影响是大。

    因为载振知道载潋的秘密,他知道载潋身上藏着皇上的照片,她不能让载振将此事传到太后耳中,不能让太后知道不光是珍嫔,就连皇上的照片都是在宫外冲洗的,而且还带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载潋简直不敢设想后果。

    载沣不出面阻止,载振便得意洋洋地重新跨上了马,勒紧了马缰对载扶道,“咱们走吧!”载扶“诶!”了一声,便也重新上了马,准备跟着醇王府一同去妙高峰。

    载潋就站在原地也不肯登车,她还在尽着最后的努力,她不希望载振跟着自己和哥哥们一同去送阿玛。可是她势单力薄,更只是个女儿家,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她正在心里恨自己无能,忽看见城门内一列马队飞奔而来,领头的是总管内务府大臣继禄,他领着身后一众内务府堂郎中、主事及书吏人等匆匆往城外赶。

    载潋知道内务府来传的话必是皇上或太后旨意,便忙叫了已经登车的载沣下来道,“哥哥!是内务府的人来了!”

    载沣安放下手中醇贤亲王灵位,忙着又下车来恭迎,继禄翻身跳下马来便拱手安抚载沣等人节哀顺变,将过场话讲完了才又道,“奴才们奉了皇太后和万岁爷的意思前来送王爷最后一程,几日来朝上政务纷杂,太后又担心万岁爷万乘之尊,至西山苦寒之地会有所损伤,便遣了奴才们过来,到得晚了,还请醇王爷勿怪。”

    此时载潋听了继禄的话,不禁又掉起眼泪来,她站在三位兄长身后,以宽大的衣袖遮着面啜泣,半晌后她才见三位兄长已掸袖跪倒在地,啜泣不止,自己也忙跟着他们跪倒。

    载沣跪在最前头,此时声声至悲道,“先考承蒙皇太后皇上挂念已是无上荣光,奴才们怎么还敢劳动万岁爷九五至尊之躯,与我们同去京郊泥泞之地,奴才等只望皇太后皇上珍重圣躬,才能心安。”

    继禄看见醇王府家眷们都面容憔悴,不禁也引起了他的悲切之心,便忙着上前来扶起了载沣,又吩咐身后主事们去扶载洵、载涛和载潋起来,继禄忙着宽慰几人道,“这几日来连着太后和皇上都心事沉重,尤其是万岁爷,这几日奴才们竟未见圣颜有半刻欢愉!”继禄说到此处不禁低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片刻后才又道,“醇王爷和少爷格格们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载潋才擦干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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