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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


为何,连思念的权力都不给他们呢!

    “载潋!”奕譞用尽了力气大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冒冒失失去见皇上有多危险!你根本不懂宫里的斗争,更不懂阿玛这么多年来如履薄冰地活着又是为了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过分亲近皇上会带来什么后果?!”

    载潋只跪在地上掉眼泪,阿玛说的这些她似懂又非懂。正是因为她懂阿玛忍辱负重的父爱,才会有第一次想要亲近自己皇帝哥哥的冲动。也正因为她不懂,她才会难以自持自己的感情,任由自己陷进去。

    奕譞仰头看天,他不想让载潋看到自己哭了,他哽咽了许久才道了一句,“载沣!你领着她一起去祠堂罚跪!不让你们起来,你们谁也不许起来!”

    载沣此时才从殿内默默地走来,他眼底含着泪,将瘫倒在地上的载潋扶起来,道了一句,“潋儿,走吧!”载潋周身都哭得无力,她一路跟着载沣去了祠堂,推开门却见载洵也跪在里面。

    “洵哥儿怎么也来了?”载潋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载洵回头见是载沣和载潋,委屈没地方发泄的他才喊道,“我哪儿知道我为什么也来了?我就说我给你出了个主意,叫你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阿玛是又打又骂又罚跪的啊!”

    载潋也没了力气,只跟着载沣在载洵身边跪了,她感觉膝盖上一阵阵作痛,想跪又跪不住。

    载洵此时忽愤愤地问道,“怎么就载涛没来啊?阿玛怎么就不罚他啊?!”载沣一听载洵的话,忙制止他道,“行了!你别说了!挨罚就是挨罚,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载潋感觉眼皮发沉,跪在远处一个劲地点头,身上的力气好像一全都没了。载洵才说完,便听身后祠堂的大门“吱啦”一声被推开,载潋回过头去顺着投进门缝来的光去看,见是载涛站在门外的台阶上。

    “五哥,六哥,潋儿!”他大声喊了一句道,“今天是我告诉阿玛的,我也不为别的,我就为咱们家能好好的!”

    载洵莫名其妙在祠堂里跪了一下午,心里早已堆了满满一肚子的委屈,他此时一听竟是载涛去和阿玛说的,就实在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道,“载涛,你有病啊?!”

    载涛也不理会载洵,便径直走进祠堂来,抚开了衣摆,跪在了自己两个哥哥和妹妹的身边,跪下后才道,“六哥,我今日若不说,来日面临灾祸时就晚了!”

    “你不说,阿玛上哪儿知道去啊?也没今天这事儿了!”载洵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想到自己不过是给载潋出了个主意,今天就被罚跪了一下午,心里这口气就顺不了。

    “载洵!你别说了,都不怪载涛,要怪就怪我,没和阿玛说过,就带潋儿进宫了。”载沣打断了载洵和载涛的争吵,载潋听了却在一旁掉眼泪,“是我一个人连累哥哥们了,谁也不怨。”

    祠堂里忽然寂静到了极点,只剩下窗外微风敲窗的声音,祠堂古旧的木窗被风吹拂着,在古老的窗框上吱吱呀呀地响着,殿外的阳光偶尔才能投射进来一束,光束将昏暗的祠堂照亮,尘埃又在其间起着舞。

    载潋和自己的三个哥哥在祠堂里整整跪了两个时辰,阿玛才让人来传话,说让他们起来回房去,载涛最先站起身来,将身边跪了最久的六哥载洵搀扶了起来,而后载沣自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才感觉膝盖又有了只觉。

    他们三人刚想一同扶载潋起来,却看见载潋在他们三人忙着起身的时候试图自己站起来,他们三人鞋底平坦自然好站,可载潋是女孩儿,脚下还穿着双高高的花盆底儿,想站都站不稳。

    载潋本来罚跪前就哭没了力气,现在她又跪了两个时辰,脚下更是发软。

    载潋逞强要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软,手边又没有能扶的依靠,直接崴了脚,她才站到一半,就一个马趴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

    载涛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载潋倒在地上嚎啕直哭,载沣急得满头冒汗,刚要吩咐殿外小厮赶紧去告诉阿玛,载涛已等不及旁人来,一把将疼得额头冒汗的载潋抱了起来,小跑着送回自己的暖阁去。

    待王府里请的大夫来的时候,已近夜色,载潋的膝盖还肿着,静心来给她敷了毛巾在膝盖上,载潋却还一直喊疼。

    当大夫脱下载潋套在脚上的袜时,才见她被崴的右脚踝上一片青肿,竟像个熟透了的青紫色的大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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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潋潋挺住!相信我!这都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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