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里面的情形。 周女官抬手指了指里面,示意徐柔则自己走进去。徐柔则只得迈步入了内,掀开面前的一道又一道的幔帐,终于进到了内室之中。 一身玄衣的皇帝,正坐在里面一张软榻之上,榻上的小几上摆着好几壶酒,皇帝的手里正提着一只酒壶,不时抬手仰头往口中倒进酒液。 “柔则拜见圣上……”徐柔则不敢上前,隔着几步远就福身一礼道。 皇帝听得她的声音,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他面有酡红之色,眼神也有些迷离。他定定地朝徐柔则看了一会儿,渐渐地,面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兰儿,是你吗?你回来了?”皇帝温软着声音,唇角的笑意如暖阳一般和煦。 听得这声缠绵的“兰儿”,徐柔则的心头立即掠过一阵说不出的痛楚来,那痛里,还隐着一线嫉妒与愤怒。此时她很想弄明白,那兰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叫这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对她这般情深难舍? “兰儿,你过来,到朕身边来。”皇帝见得眼前的人只看着他不说话,便就有些着急地道。 徐柔则虽是万般不情愿,可又不敢不从,只得慢着脚步走到了皇帝跟前。皇帝的双眸一直朝她看着,她每走近一步,皇帝脸上的失落之色便多了一丝。 “圣上……”徐柔则站在了榻前,声音怯怯的,脸上也是一副娇怯怯的神情。 皇帝没说话,伸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身侧,示意她坐过来。徐柔则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忙小心过去,又轻轻地沿着榻边坐了下来。 可没等徐柔则坐稳身子,皇帝已是转过脸对着她,又猛然抬起双手,将她的脸一下子给掰了过来,力道很大,只让徐柔则感觉惊慌不已。 “原来又是那帮子蠢奴才弄来骗朕的……”皇帝盯着徐柔则的脸看了一会儿,口中发出了一声低骂。 “圣,圣上……”徐柔则尽量放软了声音,试图挤出一丝笑意来。 、 “住嘴,不准说话……”徐柔则这一开口却让皇帝生了恼怒,口中喝了一声,本是在她脸颊边的手突然下移,一把勒住了她的脖颈,只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徐柔则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再不敢发出声音,只得死死忍耐着。还好皇帝很快松了手,一把将她推倒了榻上。 徐柔则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她眼圈红了,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自眼角滑落一下。皇帝沉着脸看了她一会儿,又慢慢伸手过来,替她拭去了腮边的一滴泪水。 正将徐柔则以为皇帝起了恻隐之心时,不料突然又起了变故,皇帝突然伸手,一把撕开了徐柔则的衣裳来,一声又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每一声都似在撕扯着徐柔则的心房,令她恍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寒冷伴着恐惧与害怕,铺天盖地向她袭卷而来。 …… 良久过后,皇帝翻身下了榻,看也不看一眼榻上的徐则柔,披上衣裳径直就朝外走了出来。 徐柔则蜷缩着榻上,眼神内一片空洞,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内心的一阵阵屈辱感让她越发的痛楚。刚才皇帝对她,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像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发泄的工具,尤其让她不能忍受是,皇帝在情动极致之时,口中一声声唤的,竟然是“兰儿,兰儿……” “兰才人累了,你们进去好生伺候着……”她听得外面传来了一声吩咐。 “是,圣上。”有宫女答应着。 听着外面的声音,徐柔则扯开嘴角,想要冷笑一声,却是半天笑不出来。封她做个末等的“才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冠一个“兰”字封号,这是何等的轻视啊? 此时此刻的徐柔则,才真正感受到了后悔,后悔没有听哥哥长兴侯的劝,放下对崔焕的执念,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做个富贵闲适的夫人。更后悔自己生出借由贵妃姐姐之手惩治乔晓棠的念头,若不是为此事,她又怎么可能在几次三番进宫来,让皇帝见到了她,从此步入万劫不复的田地? …… 次日清晨,徐贵妃才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