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时,就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起,老管家一脸慌张地进了门。 “老爷,门外来了一辆大车,车上下来个穿着红袍的人,说他是宫里头的公公,要见一见老爷您。”老管家很是紧张地禀报道。 着红袍的公公?乔三叔听得这话面色一变,手上的茶盏都颤抖了下,乔家其余四人更是惊愕万分。他们虽都没有入过宫廷,可也听说中,这红袍只有宫里的大内监才能资格穿。乔家并非皇亲,更不是显贵,平白无故的怎么有大太监前来,还指名要见乔三叔? “老爷,快让人迎进来再说。我们家一向本本份分,想是不会有凭空生了祸事来。”乔三婶最先反应了过来,忙出声提醒乔三叔道。 “对,老吴头,你请他们进来说话。”乔三叔站起身吩咐老管道。 不到一会儿功夫,老管家就迎着人进来了,一行足有七八人之多,皆是身着宫中袍服的太监,当先一个,五十来岁,面白无须,身着大红袍子,面上的神情也很是倨傲。 “晓棠,快,快回避下……”乔晓棠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乔三婶一把拽了躲到了屏风之后。 片刻之后,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厅内,那红袍太监径直去上首坐了,其余两监分两列在两旁站了,乔三叔父子忙上前见了礼,又吩咐着丫鬟沏茶来。 “不知公公驾临寒舍,有何贵干?”乔三叔对着那红袍太监客气着声音问道。 “你就是国子监的博士乔尧成?”红袍太监看着乔三叔慢着声音问道。 “正是乔某。”乔三叔拱手道。 “乔博士,你是有个侄女儿如今在你家暂居对吧,快将她叫出来吧。”红袍太监拖长着声音,脸上还带了一丝笑意。 什么?他要见乔晓棠?乔家父子听得这话一时脸都白了,屏风的乔晓棠惊得几站不稳身体,忙一把扶在了乔三婶的手臂上,这才发现,三婶的浑身也似发着抖。 “公公,在下的确是有个侄女儿,不过只是个小女孩儿家,没什么见识,敢问公公为何想要见她?”乔三叔虽是惊骇,可面上仍是强持着镇定问道。 “呵,乔博士这话说的,没见识有什么打紧?只要命里八子好就成啊!”那红袍太监竟是冷笑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朝身侧一名蓝袍太监瞥了一眼。 那蓝袍太监见了立即会意,他上前一步,面上笑吟吟地对着乔三叔道:“乔博士,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位可是采选司的廖公公。” 蓝袍太监这话一出来,乔三叔脸色剧变,一时间竟是呆愣住了,一句也说不出来,屏风后的乔晓棠更是浑身发着冷,犹豫突然间之间坠入了冰窖之内。这采选司专门负责给皇帝采选秀女,传闻中采选司的大小太监经常于民间暗访,一旦见了姿色仪态上佳的女子,便秘密调查一番,若是良家女子,便会密报上奏,得了首肯之后便会上门来,直接指作秀女带入宫去。 可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宫中秀女皆是由勋贵世家或是地方官员自愿进献,再经采选司层层筛选,其中姣姣者才能得见圣颜以获圣宠。这采选司已是不常入民间采选了,为何今日突然出现在了乔家? “承蒙廖公公青眼,只是,在下的侄女儿实属平庸之流,实在不配入宫门伺奉天子,还望廖公公明察……”乔三叔只犹豫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面上显出一抹坚决之色,他退后两步,对着那廖太监行礼道。 “大胆!”那廖太监抬手就拍在了案上,振得案上的茶盏发作阵阵声响。 “乔尧成,你好大的胆子!别家若是有姑娘被选,一个个都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唯独你们乔家这般推三阻四是何意?咱家来之前已要核实过了,你侄女儿正当婚配之年,且未曾议亲,你如此这般推诿,是对天家不满,意欲抗旨吗?” 廖太监这一番说得尤为严厉,乔家几人听得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乔晓棠更是听得如同遭了雷击,一时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起来,乔三婶见状忙抬手将她扶住了。 就在乔晓棠生了绝望之时,不想外面的乔三叔听得廖公公的话,竟是一时惊醒了过来,他上前两步又拱手急着声音道:“廖公公,非是在下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违抗天命,实是我侄女儿已有婚约在身啊!” 有婚约在身?这话听得不止廖太监一时惊愕住了,就连屏风后的乔晓棠与乔三婶也呆了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