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可能会更危险。” 杨时屿垂着眼眸,沉默了下来。 其实靳舟不是看不出来,在杨时屿原本的计划中,他努力晋升,就是想积攒接近汪和泰的资本。 现在他终于有实力接近汪和泰身边,然而却被靳舟扰乱了步伐。 靳舟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相反,他甚至觉得他插手得正是时候。 说到底,杨时屿是在替他的父母报仇,要是真因这件事毁了杨时屿的前途,靳舟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杨时屿妥协地呼了口气,站起身来拿上空碗,准备去厨房清洗。 不过靳舟叫住了他:“老婆。” 或许是条件反射,杨时屿回过头来看向靳舟:“嗯?” “你身边已经有我了。”靳舟摸了摸吃饱的肚皮,“还有我们的孩子,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 “嗯。”杨时屿应了声,继续朝厨房走去,“洗干净去床上等我,我们再生个足球队。” 第二天上午,杨时屿精神抖擞地去了法院上班,留下靳舟一人在床上瘫了大半天,本来约好今天要跟刘茜见面聊案情,结果也只能改为视频沟通。 “姐,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刘哥具体离开了几分钟吗?” 靳舟上半身穿着衬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倒还真有开会的那意思——如果不看他下半身穿着睡裤的话。 “就一会儿,十来分钟。”刘茜应是已经回忆过无数遍,很快便给出了回答,“你刘哥老是输钱给那王五,我们想着都要走了,干脆去捞点老本回来,谁知道他被人砍死了呢?” “那刘哥回来的时候,你们没有注意到他脚底的鞋印吗?”靳舟又问。 “我们那会儿村子里到处都是泥地,当时又是晚上,谁能看到他脚底沾着血?” “还有他改名的事……” 靳舟和刘茜聊了几个小时,总算把案子从头到尾都梳理清楚了。 “舟子,你刘哥能脱身吗?”刘茜问道。 “不好说。”靳舟摇了摇头,“我得再找当年办案的警察聊聊。” 就目前的证据链来看,检察院可起诉,可不起诉,都能找到正当的理由。虽说按照规定,这样的案子应当一律不起诉,但作为十七年未破的悬案,恐怕还是起诉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一直写辩护意见书写到傍晚,靳舟看了看时间,杨时屿也该回来了。 今天自然是孩子他爸买菜做饭,可靳舟等了半天,没能等到杨时屿回家,倒是先等来了他的电话。 “你现在收拾东西,从我家里离开。” 电话里的杨时屿压低着声音,语调不似平日里那样毫无波澜,反而带着几分急促。 “怎么了?”靳舟下意识地盖上笔记本电脑,已经准备按照杨时屿所说,去收拾东西。 “庄宇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杨时屿继续说道,“有可能是汪和泰的人。” “这丫动作这么快?”靳舟不禁皱起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应该只是想看我有没有异常举动。”杨时屿说道。 毕竟这次被查,汪和泰损失惨重,对于身边任何有嫌疑的人,他肯定都不会放过。 “那你不能被他看到和我在一起。”靳舟拿出行李箱,也顾不上换下睡衣,总之把衣物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重新回到熟悉的家里,靳舟难免有些不习惯。 明明他家和杨时屿家用的都是差不多的节能灯泡,他却总觉得杨时屿家看上去更加温馨和明亮。 冷清的夜里,没了温暖的拥抱,靳舟只能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自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