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屿表情淡淡地瞥了靳舟一眼,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搓得靳舟胸前一片绯红。 “哎,你故意的吧?”靳舟赶紧用胳膊横在胸前,挡住那两颗小豆。 要是杨时屿再搓下去,指不定还有哪儿会起立。 “不想脱层皮,”杨时屿重新拧了下毛巾,“就给我闭嘴。” 家里只有一张床,无论原则有没有谈拢,都不影响两人睡在一起。 杨时屿还是面朝着窗户,宽厚的后背对着靳舟。 要是放在平时,靳舟早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上去了,但今天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只能平躺在床上,干看着天花板,总觉得双腿不夹点什么就不舒服。 “喂,杨时屿。”靳舟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杨时屿的后背,“你别老拿后脑勺对着我。” 杨时屿没有任何反应,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改变。 “睡着了吗?”靳舟偏过脑袋看了看,心里又生出了鬼主意,“你要是睡着的话——” 说到这里,他拉开杨时屿后腰的裤腰带,把四根指头探了进去:“你的贞洁可就不保了。” 指尖才刚碰上紧实的皮肤,狗爪子就被杨时屿一把抓住。 杨时屿改为平躺,瞥了一眼靳舟,冷声问:“你又皮痒了吗?” “聊会儿呗。”靳舟忍着疼痛,往杨时屿身边挪了挪,让两人的肩膀紧紧挨在一起,“我睡不着。” 杨时屿没有应声,像是懒得开口,但他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动,算是默许了靳舟的提议。 “你判过非法侵占的案子吗?”靳舟问。 “非法侵占?”杨时屿应是没想到靳舟竟会聊起专业话题,“没有,这是亲告罪,遇到得不多。” 所谓亲告罪,即不告不理,只要被害人不提,司法机关就不会管。 与之相反,例如交通肇事罪,哪怕被害人已经原谅了被告人,检察机关仍然会对被告人提起公诉。 “如果我向法院提起诉讼,”靳舟问道,“可以申请下来搜查令吗?” 这次杨时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偏过头来,看着靳舟问:“有人侵占了你的东西?” “不是我,是我朋友。”靳舟道,“一块四十多万的表。” “你要先分清楚到底是侵占还是盗窃。”杨时屿说道,“如果是盗窃,公关机关就会介入。” “不是盗窃。”靳舟倒希望是盗窃,那至少可以让警察立案,“是我朋友自己把表给了别人。” “你想申请搜查令的话,”杨时屿顿了顿,“意思是那人不承认表在他手里?” “对。”靳舟说道,“可以申请下来吗?” “有些勉强。”杨时屿说道,“得看现有的证据,以及负责的法官怎么想。” 靳舟心里多少有点数,知道这事的可操作范围很大,全看法官愿不愿意认真调查。 他突然想到一点,又用胳膊肘捅了捅杨时屿,问道:“要是这案子刚好分配给你,那你不是正好可以帮衬我点儿?” “你想得倒挺美。”杨时屿淡淡道,“你不知道回避制度吗?” “什么回避制度?”靳舟当然知道,但他却假装不懂。 “如果法官和案件当事人、代理人是近亲属,或者有利害关系,又或者有其他关系,会影响案件公正,应当自行回避。”杨时屿公事公办地说道,“如果你的案件分配给我,我会主动退出审判。” 靳舟的嘴角翘了起来,问道:“我们既不是近亲属,也没有利害关系,那么……我们是什么其他关系?” 如果两人只是陌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