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模样。临下炕的时候,又在她枕头边上滴了一滴药。 她又去了其他几人房间,给每个人枕头上都滴了滴药液。尤其是那个读书的三叔,她给他多滴了两滴,还多滴了两种。 做完这些,她才回了原身住的灶间,原身在那里有一堆干柴垛子搭出来的“床”,铺了一层软草,最上面加了一张席子。五间大砖房全都是原身父母起的,亲生女儿住灶间,可想而知这家人心有多黑了。 第二天,天未亮。宁家老太太推开灶间的门,上来就把她盖在身上的薄被给掀了:“作死的,这得懒成什么样?老太太我都起了,你还在死睡,还不滚去山上打猪草,把家里猪饿瘦了……一天天的,怎么不懒死你?” 宁清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衣服是穿好的,她晚上就没在这里睡,而是在空间里。只不过比宁老太太提前一些出来而已。原身也是不敢脱衣服睡觉的,因为灶间的门没有闩,谁都能进来。原身那个三叔怕不是有点变态,曾在她小时候,在她睡着之后进过灶间。那时她小,什么也不懂。大夏天的,灶间闷热,她便着很少的衣服睡觉。那个三叔进来就直勾勾的盯着她露出来的地方。 虽然她还不懂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却本能的知道防备。从那以后,她就再不敢脱衣服睡觉了。 宁家人天没亮就打发她上山打猪草,等她回来的时候,家里早饭已经用过了。不会有人给她留,因为没有人觉得她配吃早饭。 宁清到也没跟他们计较这最后的这点功夫,背了竹筐,拿了镰刀,就出了门。打猪草不用进山,只要山脚下就行。不过,既然该布置的都布置了,她可不想再回去。想到接下来宁家可能发生的一切,她要是再回去,还不知道要担多少磋磨。虽然伤不到她,可她没有自虐的倾向。 她这里进了山,宁老太太那里生火做饭。 家里只有三个女人,宁清被她打发去干活了,就只剩下她和宁婉儿。宁婉儿被养得娇贵,他们认定将来宁老二会当大将军,宁老三会成为状元郎。他们家早晚会飞黄腾达,那以后宁婉儿自然也能嫁个贵人。所以,这样的会磨到她手上娇嫩皮肤的活计,肯定是不能让她来做的。又不愿意让宁清接触家里的粮食,那自然就是宁老太太做。 至于儿媳妇?大儿媳妇已经死了。二儿长年在外,除了粮饷送回来,人从来都没回来过,自然不曾取妻。三儿读书颇有天份,他们准备等到他有功名时再娶。不然此时他只能娶个农家女,最多也就是秀才女儿。可若是有了功名,他可选择的女子便多了许多。到时还能对他将来有帮助! 反正女人年纪大些不出嫁会被人指指点点,男人却没有这方面的难处。 不得不说,宁家别看小门小户,可心里算计半点不少。 今日与往常一样,老太太做好饭,叫一家人起来吃饭。 宁清早饭向来不在,也为了一整天大家都有精神,宁家的早饭向来都是最丰盛的。今日同样如此,结果这边刚放下饭碗,那边宁老三就觉得脸上痒的很,忍不住伸手去抓。 坐他对面的宁婉儿一抬头,一声尖叫便突口而出:“三哥,你的脸!” 几人立刻去看,老太太一看宁老三伸手去抓,以跟她年龄极不相衬的速度扑了过去:“别抓,别抓,三儿,你脸上长了水泡,抓破了留疤。” 这年代考功名对读书人十分苛求,面上有疤,身有残疾的,都不能考。 宁老三一听脸上长了水泡,整个人就是一僵,哪怕再痒,也是不再动一下,“快,快请大夫。” “死丫头,还不……”老太太下意识的使唤宁清,然后才想到宁清被她打发出去了。转头再看两人,一个娇滴滴养在家里的大姑娘,一个坡了脸的老头子。只能拐了话:“老头子,你来抱着三儿,别让他抓脸,我去请大夫。” 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