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变得沉沉的,刚想要哭博取同情,斥责崔莯,崔莯便先一步冷声道:“皇后,本公主劝你现在还是闭嘴得好,后面有你哭的时候,你就莫要在这里浪费眼泪了。” 皇后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眸光紧紧地盯着崔莯,咬了咬牙,崔永策便从外面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众多文武大臣。 都是来吊唁崔修的。 皇后看到文武百官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眼眶一红瞬间就哭出了声,开始控诉崔莯的各种罪行。 一点作为皇后的体面都没有了。 崔莯冷着脸看了看皇后,扭头望向崔永策,低声道:“皇兄,这只是皇后的一面之词,皇后颠倒黑白,污蔑于我,还请皇兄明察秋毫。” 众位文武大臣纷纷低垂着脑袋,没有人抬眸望皇后一眼。 皇后暗暗咬牙:“崔莯,你顶撞本宫在先,羞辱本宫在后,这些都是事实,颠倒黑白之人难道不是你吗?” 崔莯冷笑:“什么叫做本公主顶撞你,本公主所言的难道不都是事实吗?父皇在时都没如你今日这般疾言厉色地斥责过本公主,怎么皇后就觉得自己能越过父皇来教训本公主了吗?” 皇后紧咬着牙齿,气得胸口疼。 崔永策眸色冷了冷,低声道:“皇后情绪不好便回宫去歇息吧!这里是父皇的灵堂,你作为皇后,竟在父皇灵堂前做出这等姿态。” 皇后气得抬手指了指崔莯又指了指崔永策,半晌说不出话来。 “来人,且带皇后下去歇息,这里是父皇的灵堂,容不得任何人惊扰。” 崔永策的话音刚落,便有宫人快速走进殿内,将皇后给半拖半扶地带了出去,皇后刚想要大叫出声,其中一个宫人伸手快速在皇后的身上点了一下,皇后立马白眼一翻,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崔永策低声问崔莯:“身体好些了吗?” 崔莯轻轻点头:“嗯,好一些了。” 她还吃了一点东西,现在胃里有些不舒服,但能挺住。 崔永策见崔莯的脸色还是有些憔悴,便有些担忧地低声道:“若是不太舒服就下去歇息,别硬撑着,这里不需要你一直守着。” “好,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再陪一陪父皇。” 三日后,她的父皇便要入土为安了。 她再也见不到她的父皇了。 崔莯刚要跪下,崔永策便伸手拉住了她下跪的动作,低声道:“你不适合跪着,也不能在这里久待,若是父皇知晓你身体不适,大概也是不愿意你这么折腾身体的,拜一拜父皇便去偏殿歇息吧!” 崔莯刚要摇头,崔永策便低声道:“乖,听话,莫要有任何闪失。” 崔莯抿了抿唇,终究是顾及腹中的孩子,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好,我知道了。” 崔玉皇病逝,无论是作为大庆使臣还是崔玉国公主崔莯的夫君,他都该进宫吊唁,这是规矩。 经过两日之后,他脸上的红肿倒是消下去一些了,但是青紫的痕迹更加明显,实实在在的被毁容的样子,他想了想,还是戴上了帽帷前去吊唁。 奈何刚到宫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理由是……他这副样子压根无法辨认他究竟是谁,若他敢硬闯,便押入大牢。 苏元骁立马将自己的通关文书和身份证明拿出来,镇守宫门的士兵拿着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苏元骁一脸青紫的模样,冷嗤道:“你这是从何处来的乞丐,好生睁开你的眼睛瞧瞧这是何处,赶紧滚开,若是不滚,便将你押入大牢。” 苏元骁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乃大庆使臣,崔莯公主之夫,不是什么乞丐。” “我们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会嫁给你这等宵小之徒,你若还敢胡言乱语毁我们公主清誉,我等便将你就地处决!” 士兵横眉瞪眼道:“还不快滚!” 苏元骁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时熊茂正好出宫瞧见,便拧着眉头走过来,低声询问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处喧哗?” 士兵见熊茂,急忙将手中拿着的苏元骁的通关文书和身份证明递给熊茂,一脸严肃地说:“禀将军,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冒充大庆使臣,公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