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娇梳妆打扮好了之后,也朝着江卓昀的脸上扑了一些白色的细粉,让他的面颊更显得苍白一些,所谓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一想到昨日看见的红褐色血斑,苏元娇就忍不住敲了敲江卓昀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若是我知道你昨日会用那样的法子,怎么说也不会同意的。气血乃是人之根本,就算你想要瞒过皇上,也不该用这种损身子的办法。” “萧云钊不是傻子,不这么做他是不会相信的。” 江卓昀双手扣住苏元娇的细腰,手指摩挲了片刻之后,低声说道:“媳妇儿,你瘦了,腰身都比以前细了许多。往后可要多吃一些,丰盈些才好看。” “你闭嘴,准备得差不多了,也该去给爹娘请安了。我肚子都饿了,也该用早膳了。” “行行行,那便赶快走。” 苏岑和萧淑钰起得很早,苏元娇和江卓昀过去的时候,他们两老正抱着江慕苏逗得哈哈大笑,而崔莯跟苏元骁就坐在一旁笑望着,气氛十分融洽。 倒是苏元娇和江卓昀这两主人是最迟到的。 苏元娇有些尴尬,羞红了脸。 江卓昀却毫无所觉一般,拉着苏元娇过去,便给苏岑和萧淑钰请安道:“小婿前来给岳父岳母请安了。” “行了行了,赶紧坐下吧!” 萧淑钰将怀中的大外孙往苏岑的怀中一塞,抬眸望向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江卓昀,忧心忡忡道:“阿昀,昨日我和你岳父都瞧见你这般憔悴的模样了,但一直没出声问,你可是在战场上受伤了?严不严重,怎么脸色会这般难看?” 江卓昀闻言,虚弱地咳嗽了一声,随即笑道:“不过是旧疾复发罢了,都是老毛病了,将养着过段时间便好了,岳父岳母不必忧心。” 萧淑钰轻叹道:“怎么能不忧心?你是娇娇的丈夫,于我跟你岳父来说便跟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看你这般面容,我昨夜一整夜都没睡好。” 苏岑闻言,将大孙子放在膝盖上,抬手拍了拍萧淑钰的肩膀,温声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说这些话让小辈们心中难受了。阿昀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既然他说没事那便是没事了,你就别忧心这么多事了。” 苏元娇笑着点头道:“爹爹说的是,娘亲,阿昀常年在外带兵,身上受点伤再正常不过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娘亲实在是不必忧心。过段时间养好了便好了。” “如此便好。” 萧淑钰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便传膳吧!我们都起来带孩子带了半个多时辰了,偏生你们小两口起得迟,让一家人都在等你们。” 苏元娇闻言,连忙告饶道:“娘亲,是女儿睡过头了,让您久等了,实在是罪过。你们也许久未进城了,不若便在府中多待一些时日,好让女儿多伺候您几日尽尽孝道。” “免了免了,我庄子上还养着一些鸡鸭鹅呢!那些侍女一个个笨手笨脚的,可伺候不好那些小东西,我可得回去盯着。” 萧淑钰摆手道:“你爹前几日种的小菜也该发芽了。” 现在萧淑钰跟苏岑过的便是普通人过的日子。 虽然庄子上也有许多下人伺候着,但他们却觉得亲力亲为地做一些事打发时间,也是生活的乐趣。 苏元娇闻言,有些怅然。 自己的母亲,身份尊贵,年幼时接触的都是琴棋书画,年岁渐长后便是相夫教子,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养起了鸡鸭鹅。 若是别人家的夫人,是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的。 奈何她怡然自得,觉得快活。 萧淑钰和苏岑没有待多久,用完午膳便离开了。 而苏元骁早早便带着崔莯先走了。 一下子,人去楼空。 赏芳华上。 苏元娇在小炉子上温着一壶茶,儿子刚醒来,还有些迷糊,苏元娇刚伸手将儿子从软榻上抱起来,儿子眼睛便直勾勾地望向了坐在他对面的江卓昀。 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和审视。 江卓昀眨眨眼,跟儿子对视着,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刚要准备开口说话,儿子便先开了口:“你是我爹爹吗?” 声音清脆,充满好奇,又带着一丝丝的欣喜。 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