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数,没用处时,就算对面贴上,旁人也会后退几步。 “小姐,您怎么又在看账本?昨日不是还说眼睛难受吗?” 妙语端着一碗粉黛特地给苏元娇煮的明目解乏的汤药过来,一脸不赞同地说道:“您总说累了会休息,但这都好几日了,奴婢都没见你休息过。你这样下去,身体肯定要吃不消的。” “没有这么夸张,我不是每日早晨都练剑的吗?你家小姐现在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娇女了,多忙一会儿也不觉得累。” 沈流雯笑着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这些账本每隔一个月都要看一回,总是避免不了的。但我瞧着庄子上和商铺的收益都不错,我心里便觉得高兴。” 能攒着家底,她很高兴。 父亲已经辞官,如今跟母亲就在京都城外的一个庄子上生活。 每日就种种地,钓钓鱼,母妃还自己种了不少小菜,前几日去看都长出菜苗来了。 看见父亲母亲过得这般清苦,苏元娇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一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比以往都多了,苏元娇才觉得心里舒坦一些。 “就算高兴,也不能不顾身体啊!” 妙语絮絮叨叨的:“若是您累倒了,姑爷知道了还不知道多心疼呢!” “我心中有数。” 苏元娇笑着,眼底笼罩上一层水汽,声音变得低沉了几分:“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如今皇上让他驻守边疆,归期无望,真是让人心里难受得很。” 若是可以,她宁愿带着孩子去边疆寻江卓昀。 日子艰苦一些也没关系。 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便什么都值得。 但她十分清楚,皇上是不会放她和孩子离开的。 “只要小姐想,无论多困难,姑爷都会回到小姐身边的。” 妙语一脸坚定地说道:“在奴婢看来,姑爷就是无所不能的。奴婢坚信,再过不久,姑爷一定会出现在小姐身边,就像上次那样。” 苏元娇觉得妙语实在是天真。 但却很可爱。 满心满眼都在为她着想,有她在身边守着,苏元娇便觉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每一天,苏元娇都过得十分忙碌,不是看账本,就是关心商铺的生意,城外的庄子全都种上了药材和粮食,养上了许多鸡鸭鹅。 便连苏岑都带着萧淑钰一起跟着忙活。 苏元骁带着崔莯重新寻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宅院住下。 门庭冷清了不少,倒也悠然自得。 一家人都过得极为低调。 不过月余,曾经盛极一时的丞相府便已经冷冷清清,无人再踏足了。 而为官二十余载的丞相也不再有人提及。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所有人都猜测着皇上的心思,一致装聋作哑,仿佛不提起,不去念叨,这个人就从未存在过一般。 但苏岑辞官之后,萧云钊很快便发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朝中的文臣们办事的效率下降了很多,许多事情压根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解决之法,他的案台上堆满了奏折,每日都需要看七八个时辰都不一定能看完。 朝中没有人顶在前面周旋,他想要用起来,都困难了许多。 苏岑以前十分低调,不显锋芒,容易让人忽视他乃是百官之首这一事实。 但实际上他一离开朝堂,朝堂上的事至少有一半都乱套了。 萧云钊这些时日累得不行,整个人都阴沉了许多,也从心底生出了许多无力感。 他是想要做一个明君的,也想要勤勤恳恳地造福百姓。 但是,朝中却连几个能用得上的人都没有。 苏岑一走,他想要重新选一位丞相都寻不到合适的人选。 楚挫倒是可以。 但楚挫现在必须守在北疆,那是他唯一一个全部掌握在手中的军队了。 马虎不得。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夜深了,楚红恭敬地提醒萧云钊。 萧云钊望着摆放在案台上的一摞高高的奏折,疲惫地抬手揉了揉额角,低声叹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