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萧云钊简直气得要死。 最近萧云钊脸色不好看,上朝的时候,朝中大臣们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那一句话惹怒皇上便会被针对。 这段时日,苏岑也十分低调,手底下的很多事情都交给年轻人去做了。 隐隐有放权的意思。 尽管他才四十多岁,正当壮年。 “丞相大人。” 就在苏岑低垂着脑袋,假装透明人的时候,萧云钊点了他的名字,苏岑愣了一下,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微臣在。” “对于江将军驻守东疆一事,你如何看?” 萧云钊语气不算好,但是也不坏,让人琢磨不透他真实的心思。 苏岑斟酌着措辞:“东夏士兵侵扰我们大庆东疆多时,江将军将他们赶出大庆,夺回东疆乃是大功一件,如今驻守东疆,微臣认为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 萧云钊轻笑了一声,淡声道:“那你可知因为江将军击溃了东夏,北凌已经率军攻入东夏,直破五城了?” 这话就有点责怪江卓昀不作为的意思了。 朝中大臣们全都低垂着脑袋,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心中隐隐觉得皇上这般言论实在是没有道理。 人家手中只有四万人,皇上莫不是当真以为江将军是铜墙铁壁不成,能靠着四万士兵打入东夏? 苏岑眼眸闪了闪,心中微沉,低声说道:“皇上,北凌如何,乃是北凌皇之事。江将军能在绝境中将东夏击溃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何况北凌士兵足足有八万人之多,且都是精锐;而江将军手中仅有四万人而已,且是饱受战乱之苦的士兵,如今并不能跟北凌硬碰硬,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休养生息。” 苏岑话音刚落,忠武侯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老臣认为苏丞相所言极是。江将军到底是年轻,手中也只有四万人马,无论是兵强马壮的北凌还是东夏,都不是江将军可以匹敌的。他如今能守住东疆不再被人攻下,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忠武侯所言,跟苏岑所言的话差别明明不大。 但苏岑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偏袒江卓昀,而忠武侯却是在贬低江卓昀。 萧云钊看得轻哼了一声,终究是没有表明态度。 今日他在朝堂上说的这番话,也不过是个试探罢了。 试探朝臣对让江卓昀攻打东夏这一件事的态度。 但如今看来,绝大多数人是认为江卓昀手中兵权不够,手底下的兵马不足以攻入东夏,所以驻守东疆便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了解江卓昀。 这远远不是江卓昀所能做到的极限。 江卓昀没有踏入东夏一步,不过是想要看他难受,给他添堵罢了。 而他也确确实实地很心堵。 毕竟,如今北凌士兵所占领的五座城池其中有四座乃是曾经被江卓昀占据,已经收入大庆囊中的。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明明已经拥有,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夺走而更让人心塞了。 葛阫知道了所有事,已经被萧云钊从北疆召回,他拧着眉头说道:“皇上,不若微臣带领援军前去跟江将军汇合,我们一起攻入东夏?” “你?” 萧云钊眼眸闪了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葛阫。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过,但葛阫很明显玩不过江卓昀,就算带领士兵前去支援,也牵制不了江卓昀,到时候只怕是会遭到更严重的反噬。 葛阫点头道:“是,微臣请战!” 萧云钊却摇摇头,淡声道:“不行,你不行,楚挫的话……勉强可以。” 相较于莽撞的葛阫,萧云钊更信任楚挫,只是北疆需要有人守着,他能信任的人也不多,楚挫是一个,葛阫是一个。 但是只是葛阫一人,只怕也很难守住北疆。 这点让他实在是犯难。 葛阫想了想,沉声道:“皇上,既然您觉得楚挫可以,那你便让楚挫去吧!微臣一定守好北疆。北疆的将士们乃是皇上亲自训练出来的,如今也被楚挫操练了这么久,没道理连个北疆都守不住。” 北疆是完完全全属于萧云钊的地盘,是他的根基。 他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东夏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