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法,也不必当着这么多将军的面说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隔墙有耳,就算是每日在身侧并肩作战之人都不能完全的信任。您这般,定然是要落人话炳的。” 江卓昀抬起眼帘望了望眸色沉沉的张朝和周仕,突然扬眉笑了一声:“那……为何不能将此看做是排除异己呢?” 若是心向着他的人,就算对他今日所言不赞同,也不会过多的议论此事,更不会将此消息告诉除了今日在场的其他人。 但若是有异心之人,逮到他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之话的好时机,又岂会错过? 张朝和周仕皆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张朝道:“末将方才还纳闷将军我和如此糊涂,没想到将军竟然是别有他意。如此,末将便放心了。” 周仕却没有那么乐观,他沉思片刻之后,拱手道:“将军,末将只听将军一人号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张朝见周仕表态,沉默片刻之后,便也跟着说道:“将军,若事实当真如将军所言这般,那末将便听从将军调遣。” “多谢。” 江卓昀站起身来,满是感动地说道:“多谢你们肯这般信我,若非万不得已,我定然不会丢弃大庆的任何一片土地。但若是前后豺狼,后有虎豹,为了艰苦抗敌的数万将士,我也不得不退回大庆了。” 张朝一脸动容:“方才花军师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咱们的士兵们还在,就有重新打回东夏的机会。若是咱们都死了,那东夏定然会攻破城门,进入我大庆腹地,届时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张朝和周仕都走后,武睦这才角落中走上来,低声说道:“将军,末将已经派人盯紧今日前来参与议事的将领们了,凡有异动者,都会第一时间扣押审讯。只是……” 武睦犹豫片刻之后,沉声道:“此法可以试探出一些小鱼小虾,但真正的潜伏者,应该不会陷入这么明显的圈套。” 江卓昀抬手拍了拍武睦的肩膀,笑着说道:“无妨,这便够了。不管再聪明之人,只要五日之内没有异动,以后再有动静也都来不及了。时辰不早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是,末将告退。” 武睦走了,花灿和熊晨也没有久待。 熊晨一把将谭三武提起来便拖出了帐篷。 翌日。 江卓昀的人截住了从京都城传完东夏的信。 这是江卓昀有所猜测之后,特地派人前去堵截的。 原本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没想到还真让他的人给拦下来了。 看完信之后,江卓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 熊晨前来禀告:“主子,咱们的人在东夏都城得手了,不日东夏君王便会命令赫连袭兄长赫连莫前来顶替赫连袭。” 赫连莫和赫连袭虽一母同胞,却因为一个女人生出嫌隙已久。 以往,赫连莫即便知晓他的嫡子赫连夜并非亲生,也顾忌着颜面不曾跟赫连袭撕破脸,但如今赫连袭却因为赫连夜的死朝大庆发难,许多次决策若非没有拓跋休在,指不定赫连袭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入大庆士兵的队伍中了。 近日来,不知从何处刮起的一阵风,将赫连夜不是赫连莫亲生儿子,而是赫连夜的正房夫人与叔子赫连袭私通所生,一时间赫连氏和赫连莫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朝中百官看他的眼神都仿佛在看一个绿毛龟,眼底的轻蔑和嘲笑让他忍无可忍。 终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便向皇上请旨,以替儿报仇,比将战胜大庆为由,向皇上递上了奏折,请求皇上准许他前往战场,指挥战斗。 皇上对东夏境内的流言一清二楚,提点他:“朕听闻了一些谣言,还望将军莫要介怀,你和赫连袭将军终归是兄弟,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你们兄弟二人生出嫌隙。你带兵多年,立下过赫赫战功,如今朕将你任命为军中主帅,赫连袭为你的副将,你们兄弟二人务必相互扶持,早日击退大庆,扬我国威!” 皇上拓跋嚣终究是不放心自己的兄弟拓跋休,怕他在军中生出事端控制军权,他也感觉到赫连袭有些不受控制了,如今将赫连莫送去,说是相互扶持,不如说是相互制衡。 稳住他的君权。M.ZzwtwX.coM